讶道,“什么?他不是公子,那他为何要骗我说是公子?”
成嘉闻言主动一把拉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容颜,坦诚道,“嘉此举不过是多谢公主刚才那一巴掌之情,不用多想!”
“好!那你也不用多想,我那一巴掌只是还你当年救命施饭之恩!”芈凰眉眼唰地一沉,冷然说道,“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好!两不相欠!我先走了。”成嘉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女子,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张温婉的丽颜笼罩在黑发与夜色之中,看不清,却从她身上再次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意,重重点头,由暗卫颤扶着,转身大步离去。
几个黑衣暗卫见此,立马提起手中的长剑跟上。
凄清的天穹之上,夜雾退散,半月斜挂在枝头,星子闪烁,丝丝凉意浸骨袭来,芈凰静静驻立在长廊下,长发飘飞,目送着男子捂着一条还在滴血的手臂,一步一歪,消失在夜色中,半晌才迈开步子。
司剑跟在后面,摸了摸大头,纳闷地道,“公主,成嘉公子好歹帮了我们,让他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他中毒好像真的不轻!”司剑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美男受伤而心疼担忧,“成嘉公子会不会出事啊?万一走到一半,他晕死过去怎么办……”
“走,我们去看看!”走在前面的芈凰脚跟突然一转,向着前方离去的一行人追去。
“你这是怎么了?”从雨晨殿里闻讯赶出的成贤儿,看着受伤的弟弟,心疼的眼泪直掉,“刚才找我要了一批人就直冲冲地走了!怎么才一回功夫,就一身是伤的回来,你这是想把我急死吗?”
“我没事,二姐,你不用担心。”成嘉一头冷汗,咬牙说道。
“你这还叫没事?!你这样子,叫我如何跟死去的母亲交待。”成贤儿心疼地扶着他走进寝殿中,絮絮叨叨地念着,同时命人赶紧去宣御医。
“二姐,你让人把医老叫进宫来,带上消炎的草药,他知道的。”成嘉暗忖这剑上未必有毒,只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伤口早就发炎,引起高烧不退。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春秋时期,很多人迷信巫医,一个风寒感冒发烧,要是治不好,很可能要了性命,更别说肩头开了这么大的口子,没有处理好,恐怕真的会伤口化脓溃烂,一条手臂就这样废了。
“好,好,我去安排,你不要说话了,赶紧给我躺下。”成贤儿赶紧点头。
雨晨殿的房梁上,芈凰就像一只黑色的猫儿无声地落在横梁上,低头看着几个御医和医老正低声商量着什么,还有端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的宫人,而躺在大床上的男人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只是一条手臂僵硬地裸露在锦被外面,上而夹着两块木板,又缠着浸红的白色纱布,成贤夫人守在他的身边一直在给他不时擦汗。
“走了,没什么事!他身边人多着呢!”
芈凰勾了勾手指,司剑见此猫着腰,跟在她身后顺着宫殿最高处的通风口,二人翻了出去。
破晓殿中,丝滑的锦被中滑入一个温热的胸膛,正要入睡的芈凰陡然惊醒过来,“若敖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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