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刚死了母后,年仅七岁的芈凰穿着一身甚至缝了补丁的公主常服,第一次走入他们的眼中,沉默少言,毫无出色之处,每次考试都吊车尾,甚至面对众人的奚落也毫无反应,日日都跟在芈昭身后像个奴才跟班一样;而五年前,这个所有人眼中如朽木一般的长公主,第一次获得潘太师的赞叹,从此一举洗刷她蠢才公主的名声,甚至从未主动见过她的楚王居然也走进了上书房看了她一次,还夸了她的学问;而三年前,她更是做出令所有人惊叹之举,那是需要怎样的勇气,对于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居然请命前往楚庸边界抗敌,这些记忆就像话本子里的故事一样一章章在众人脑海里刷新着。
时隔三年,带领楚军战胜来势汹汹的庸国的“她”,又会有怎样出人意料之举?
尽管她应是身份尊贵的嫡长公主,她背后所代表的甚至是武侯孙氏一脉,可是她的沉默顺从,至今叫人印象深刻。
深刻到在他们眼中,本该高贵的公主还不如一个得宠的奴婢,可以任由他们戏弄嘲笑。
“是啊,公主,就和相如比比看!”赵明也看好戏地说道,与他背对而坐的成嘉深深看了一眼马上的女子,绿草如茵的原野上,长风吹来,吹在女子乌黑色的长发,仿佛是一面黑色的凤旗迎风张扬,选城的风霜雕刻了女子的容颜更显立体,裁剪了她的眉眼更显英气,一张丽颜此时带着快意的笑,并不倾国倾城的美人,此时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属于男子的果敢和英武之气,却足以令任何男子为之侧目。
芈凰骑着凰雪,如有神助,风驰电澈而来!。
一双修长的曼眸,深深看了一眼叶相如,然后是霎时间将所有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众人,最后落在一直打马驻立在不远处眉头微皱的若敖子琰身上,大声笑道。
“好!看谁先到!”
席地而坐的公输年闻言,立马收了手中之物,揣进怀里,抖着一层层肥肉爬起来,向着骑马而来的芈凰跑去。
仰着大头看着高高端坐在马上奔来的芈凰,一袭红色的骑装随着凰雪的律动而上下起伏纷飞,望仙髻亦是绝美非凡,环佩随之叮当作响,好似仙乐,以前从不觉得出众的长公主,在这一眼中,公输年深切地有了一种惊为天人的视觉冲击美感!
怪不得会叫若敖子琰这样整个楚国都眼高绝顶的人物看上。
瞧见那只伸到面前的女子的手,手背光滑,虎口与指端之处却有层茧子,可见必是常年累月辛苦之作。公输年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自惭形秽,使劲地在衣袍上搓了搓他那双明明修减的很整齐而且很干净的厚厚手掌,仍然生怕玷污了这双盈白如玉的手,万分不安地将自己的大手递到女子的手中。
那是一双干净湿润的手,柔软而细腻,虎口微微的硬茧在交握的一瞬间,仿佛那么纤小。
真不知道这些年在那个深宫大院里,她是怎么熬过来,有一瞬间,公输年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若敖子琰这么多年的心思从何而来。
芈凰飒爽一笑,“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公输年闻言更是大手一紧,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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