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弯下他高贵的膝盖,抬起他高贵的臻首,前来仰望还活在尘埃中的她。
芈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像芈昭或者吴王妃那样藏着阴谋与暗害或者嘲弄甚至贬低。
娶了她,她的利大于她的失,而他能得到什么?
一步登天的机会?
只有这一个可能了,否则若他还做他的楚国令尹,这偌大的楚国还有什么是他值得可图的?
而她可以顺利靠上若敖氏这艘大船,离她的复仇计划也就更近一步。
在回京的路上,对于此事,她早就算过千百遍,也做好了二人即将做一对人前相敬如宾的夫妻的思相准备,唯一没有算到本来政治联姻的二人,还有这些纠葛。心底翻涌的思绪全被深藏在眼底,可是男子那双漆黑凝实的眸子紧紧锁着她,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所有思想在这一刻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能怔怔地定格在原地,将视线投向亭外,芈凰捏着手中的花枝紧了又紧,脑中此时混沌如一锅乱粥,前后两世从未有过的慌乱之后,深呼吸一口气,问道,“若敖公子,我能说不答应吗?”
一双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若敖子琰俊颜微沉地驳回,语气舒而浅淡,沉而坚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说道,“公主这辈子恐再无人敢娶,惟作子琰的妻子,别无二选!”
芈凰闻言将手中的花枝握的死紧,直视于他轻问道,“既然如此,那凰答应不答应又有什么差别?就权当凰答应了好。”
“不好。”若敖子琰双手捧着锦盒再度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凰袍与凰冠呈到她的面前,摇头说道,“结果虽然一样,可是公主的心意对于琰而言并不一样。琰只望你是真心实意,琰亦是真心真意,而不仅仅是因为那一旨婚约。”
心意?
居然有人在践踏了她的身心及所有的尊严两世后,对她说这个,这样变幻捉磨不定的东西,她还有吗?
眼眶不禁微微发红,不断上仰的眼角上挂着一滴将要滴落的泪水,芈凰跺着脚转身欲走,有一丝落慌而逃的仓慌,“若敖公子,若你已经说完,本公主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欲急步走出三生亭。
闻言,原本雕颜玉表的雅致容颜上,本来微抿的丰唇忽然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一丝冰锷含彩般的笑容,从嘴角扩散至整张容颜之上,叫人芳心迷乱,大手抓向想要逃跑的女人,快速地道,“我等今日,等了十一年。芈凰,你知道十一年有多少个日日月月?是一佰三拾二个月,四仟零二拾个日,所以你不能走,得全部听完。”
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敲在她的心头。
“砰砰”地回响。
心头万般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无论如何都挣不脱,逃不开,芈凰只能回瞪着他,强硬地说道,“好你个若敖子琰,你知不知道直呼公主的名讳,属于大逆不道!”
“身为丈夫直呼妻子的名字,没有大逆不道!”一只大手轻松地制住芈凰,子琰淡定自若地用另一只手将托着的凰袍凰冠送到芈凰手边,“这件凰袍在我们大婚的时候,穿,这顶凰冠在我们大婚的时候,戴!皆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芈凰这些年从军养成的那点血性,让她才不要在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面前屈服呢,“宫里什么好的没有,本公主才不稀罕那点珍宝。”
躲在一旁花圃偷看的司书,忍不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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