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草渐渐壮大至今,“不能让她再攀上若敖氏这棵参天大树,否则若敖和陈家一旦联姻成功,我的昭儿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母妃,那你就快想想办法杀了芈凰!”芈昭眼中挂着泪痕,再三求道。
“好了,别哭了。再哭,可要哭坏了母妃最爱的昭儿了。”吴王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疼地举着帕子为爱女擦拭着眼角滴落的泪水,满眼之中都是慈母的怜爱,只是那艳丽的红唇却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冷冷问道,“嬷嬷,大王今晚来吗?”
“王妃,宫人禀报,大王此时已经去了贤夫人的住处。”
贤夫人入宫三年,虽然年轻,可是楚王老矣,所以至今无子无女,但是仗着背后有身为左尹的成氏撑腰,近两年时常与她不对付,更是与她最厌恶的芈玄形影不离,好似亲生母女,就连楚王那个老病鬼也常夸赞二人情同母女,又面似姐妹。
大殿中有一扇窗口正好朝向庭院之中,熟知前堂境况的吴王妃站在窗前,瞥了一眼裙裾翩飞拐了出去的芈凰和芈玄二人,直至紫烟宫宫门落锁,本来和颜悦色的凤眸里才突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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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晚我们没有带驱蛇的雄黄粉,还是不要靠太近了,以免有危险。”
深夜里,以白玉岩圈了小半个紫烟宫玉花园的白龙池靠假山一边的山阴处,站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全身都包裹在黑衣黑面之中,粗矿的女声特意压低声音说道。
她的身后,另一个清冷的女声随后响起,带着轻微不可察的颤抖还是激动说道,“没事,还有十步远,这孽畜今日已经吃了人,想必还在消化中,暂时不会再出来伤人。”黑色的靴底重重踩了踩脚下雕刻了潜龙在渊图腾的玉石砖身,砖身上有一大团没有完全洗刷干净的干红血迹,没了白日的害怕,此时距离白龙池仅十步之遥的芈凰还算冷静,鼻间轻嗅。
冷冽的秋风中,她似乎能闻到池中冒出的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而黑色如墨的龙潭里,盘踞的不是造福苍生的真龙,而是为祸世人的巨兽,潜伏在水底的某个深处,随时准备着给人致命的一击,就像这座看似光鲜亮丽的王宫里,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可怕的刀锋,阴谋,暗害,仇恨,甚至杀戮?
“让司画准备的东西,你带上了吗?”同样黑衣黑面的芈凰,透过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双明亮的曼眸,深深看着湖底低声问道。
“带了。”司剑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布袋里掏出一个玉瓶,还没有递到芈凰手中,这时,就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向这边而来,不知是巡逻的禁卫无意经过还是谁,二人闻声立即闪身到了假山后,借着一丛芄兰幽草隐藏住身形。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帽沿压地极低,看身形较为矮小,似个女子,不过腰间鼓胀着,不知藏了什么东西,只见她走到白龙池边还有三十步远就停住了,然后转到假山另一边,从披风里端出一个铜制的小火盆,还有一叠黄纸,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缓缓点燃。
一簇微弱的火苗在铜盆里缓缓烧起,照亮了那个女子特意压低脑袋的面容。
是她!
暗处的二人彼此交换着眼神,静静看着女子一面往铜盆中烧着黄纸,一面无声地口中念念有词,不过那被火光照红的容颜如血,仿佛含着一股极大的仇恨。
“愿你们母女二人不得好死,以慰我妹妹在天之灵。”
寂静无人的深夜,不妨碍耳聪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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