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运内劲,突然微微一震右掌,窗户里面的小木栓便被震短,杨振没有管里面的女人怎么想,一推窗户,身子一窜,便进了房内。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清丽女子坐在房间另一边的窗户边,此时,愕然回过头来,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地望着突然进入她房间里的杨振。
“别出声!”
杨振微笑着警告她。
她眼中依然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她的目光落在杨振嘴角和胸口的血迹上。
杨振身上这些血迹,尤其是嘴角还没有完全擦干净的血迹,任谁看了,都知道他身受内伤了。
杨振仔细看了两眼那女子。
月白色的长裙、用一根木簪简单地把一头青丝绾着插在脑后,清秀文静的面容,单薄的身子、纤细雪白的脖子。
其实,不止是脖子雪白,她露在衣服外面的脸和纤手也都是雪白如玉的。
此时,她的一双纤纤玉手里握着一卷书册。
乍看到她这副模样,任谁也无法把她与人尽可夫的妓女联系在一起。
看清她这副容貌,还有她此时面带疑惑的安静面容,杨振心里暗叹一声。
有些可惜她小小年纪,一副醇洁模样,却做了妓。
也有些感叹这渡春苑里面的高级小姐质量之高。
如果在这座木楼外的任何地方遇到这个女子,怕是谁都会以为她是一个大家小姐。
暗里感叹完毕,杨振收敛了打量她的目光。
没想过要把她救出这里,一来,杨振发现她在这里过得挺好,还有闲情逸致在窗口的月光里看书;二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疗伤,与疗伤无关的事,他都不想管。
杨振从袖袋里掏出今天下午从厉鹰身上搜出来的几十两银子,放到房间中央的圆桌上,对奇怪地看着他的女子说:“我要在你这里住几天,这些银子是房费,如果不够,你再说,我不睡你,但你要负责给我安排饮食和洗漱的衣物等东西,没问题吧?”
女子听得愣愣的,等杨振问她“没问题吧?”的时候,她才迟迟疑疑地点了下头,有些茫然地说:“没、行。”
“不要打扰我!”
见她答应,杨振留下一句话,便走向房间尽头,那张粉红色的纱帐床。
一张宽大的红木床上帐着一套粉红色绣了花的纱帐。
“叫人送些热水和毛巾上来!对了,再叫人给我置办两套黑色衣服来!钱不够,尽管跟我说!”
走向那张红纱帐床的时候,杨振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两件事。
那女子似乎一时还没有适应杨振的风格,又似乎还不熟悉伺候男人,总之,她愣了几秒后,才想起来答应下来。
“哦哦,知道了,我、我去叫人做……”
说着,便起身开门去喊人,手里的书册都忘了放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
杨振没有回头,因此也就没有看到她生疏的样子。
走到床前,杨振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大片血迹,和满身的灰尘。再望了一眼那张洁净无比的红纱帐床,到底还是没有直接上床。
门外的不远处的一间小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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