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穗,更是在烛光中荡起层层的星光,引得牧曦抬眼去看。
“这是何时挂在此处的?”
闻声,小霞快步奔过来,向金卓瞪眼一瞥,口中应和着:“姐姐睡之前挂上的。”
睹物思人,这对玉瓶曾经是救景路于生死之间的信物,一波未平,又泛起一波惆怅,想起景路为夺皇权,可能将失去最心爱之人的预言,牧曦又是深深一叹。
“姐,我不想挂,无奈王爷威逼利诱的让我拿来挂上,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这东西,那王爷的意思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让姐姐一到床上就想起他吗,我想想就觉得恶心,所以,挂是挂上了,我偷偷的,没告诉你,也一直刻意不让你看到,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
金卓不停的扯着小霞的衣袖,但还是没有拦住小霞通牢骚。
玉瓶本是无辜物,只因承载了太重的期许,才导致被人嫌弃。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转念间,睹物思己,身边众人,看似风光无限,或武功盖世,或权倾一国,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受承受的苦涩,他们所经历的磨难。
就像这玉瓶一般,本是一对稀世之宝,如今,不得不承受着本不属于翡翠的责任和责难。
一容俱容,牧曦渐渐想明白,对羽朗,附影,元青,甚至,对景路等众人的难和苦,全部有了容忍心。
青纱衣角翘,乌发随步起,一抹忧伤落,一双深眸闪,两道弯眉开,两片朱唇启,轻步微挪到窗前,玉润肌容望天边:
“唤元青进来伺候”
柔声如水似清风,一语虽平却如石入死潭,激起无限的活跃向周围蔓延开去。
小霞和金卓却想不明白,她这意思的来由,只能顺从将命令传唤下去。
牧曦静静的站在窗前,眼看着有侍婢将话传到远远候着的元青面前,黑暗之下,看不清元青的面容,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得了命令,非但不进来伺候,反倒快速转身向外大步的跑开。
于是,牧曦耳边再次听到了小霞低声斥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