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檐层瓦垂珠帘,青梁赤棱荡羽纱。
牧曦被王爷搀扶着,跨进西厢的院落,夜色下,烛火通明,将院内外都照如明昼。
“从今日起,你便在这西厢住下,是我王爷的贵人,身份不再卑微。”王爷牵起她的手,有婢女在前面提灯照着路,牧曦想将手抽回,又被他稳稳的拉了回去,一起向屋内走来。
迎面而来的一股清香,满目皆是清淡雅致的颜色和布置,牧曦羞涩垂下头,不去直视王爷的目光。
他亲手为她解下披风,露出她包扎的肩上有鲜血渗出的暗红,立即心痛不已,“林羽朗这一剑,也狠了!若是我出手再慢些,你就命丧当场了,他也不念及你为他们一家付出多少辛苦努力,竟如此绝情。”
“丧母之痛,弑母之仇,也可以理解。”牧曦被王爷轻轻按坐在椅子上,从吉祥手中接过药碗,递到她面前。
“就你一颗善心,容得下天下所有人,唯独容不下你自己!众人皆活,独独你伤成这样,哪有这样的道理,那李婉是死有余辜!你不杀她,可汗会让她死得更惨!死在你手上,算是便宜她了。”
牧曦将喝完的药碗绕过王爷的手,递给吉祥,正轻轻探查自己的脉搏,王爷见状,立即凑到面前,紧张的询问。
“怎么样?你的伤重不重?”
“没伤到关键,只是皮肉伤,最大的伤害,无非就是失血多了些而已,恢复些日子,喝些汤药补补气血,待伤口愈合,不会危及性命,只是一时这右臂活动不方便罢了。”
牧曦自己也释然许多,“牧曦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呵,罢了,与我在一起,是福是祸尚不可预测,但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天,本王都会全力以赴护你周全,这王府内外,皆是本王的旧部,倒是安全妥当的,但宫中不同,今日那丽妃便欺负你了吧。”
牧曦回想自己被侍卫从床上拖到丽妃面前,被冰敷脸才清醒过来,又被那丽妃强迫着给皇子切脉的过程,她淡然一笑,无声的回应了王爷。
“自今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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