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自默傻眼了。 他心里忍不住暗骂班主任,这个傻老娘们儿平时做事说话都是雷厉风行,刚毅果断,今天却表现得像是绵羊般柔顺,还没挨打挨骂,就老老实实地坦白从宽了。 孙芸这番话,让陈金对自己刚才的猜测愈发笃定,他怒目瞪视着孙芸,强忍怒吼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了救你女儿的病,所以,要让我的儿子来做这种事情!而且,还导致我儿子身负重伤卧病在床,耽误了他的学业,你,身为教师怎么能做得出来?你的女儿是亲生的,我的儿子也不是后娘养的!” “对不起,我,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小静的病,我们找遍了最好的医院,都治不好,这次幸亏自默……” 陈金仰脸阖目,深吸气压下心头之火,也懒得再看孙芸一家人,他蹲下身帮气喘吁吁的儿子,系上了鞋带,起来搀扶着儿子的胳膊,道:“咱们回家歇着去。” “嗯。”陈自默也不想父亲留在这里继续喝斥孙芸老师,或者,齐敬业和齐晓静再参与进来,那就闹大发了。 所以,陈自默愿意跟着父亲回家。 眼不见心不烦,父亲总不至于天天跑县城里找孙老师吵架吧?而且陈自默也不能埋怨父亲,更不能埋怨孙芸老师――孙芸老师是爱女心切被逼无奈,而父亲,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陈金全然不理会孙芸及其丈夫和女儿的歉意挽留,没有再说一句话,搀扶着虚弱的儿子走了出去。 轿车就在楼道门外停放着。 见到陈金搀扶着脸颊苍白明显虚弱的陈自默从楼里走出来,坐在驾驶位的江鹏,赶紧下车,将后排座的两边车门都打开。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白启林,也下车迎上去,搀扶陈自默上了车。 孙芸和丈夫出来相送,陈金却是看都未看他们一眼,上车后直接吩咐道:“开车。” 轿车掉头驶离。 目送着那辆豪华轿车出了小区,孙芸和丈夫对视一眼,皆面露苦涩和内疚。 就在这时,在小区遛弯儿的两位退休妇女走了过来,看到孙芸和齐敬业,便上前打招呼:“哎,孙老师,老齐啊,你们有没有听说,城建小区五号楼死了个年轻人,昨晚上才发现的,我听说,法医检查结果是,那年轻人都死了三四天啦!而且,死得很奇怪,人表面上啥事儿没有,挺好的,可胸脯和肚子里面,全都烂成了一堆,唉……” 另一位妇女接口说道:“那小伙子三十岁出头,我估计,你们还认识的,他爸以前是咱们县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后来因为贪污受贿,被抓起来了。” 孙芸和齐敬业平时都不大喜欢在小区里与人聊天,性格的原因是其一,还有就是,女儿的病症,让他们很清楚,自家也是小区里这些妇女们私下聊天的主要话题,丢人啊…… 不过出于礼貌,别人上前唠嗑,两口子也不好转身就走。 对于两位妇女说的这件事,孙芸本来也不怎么在意,但很快,两口子就相互看了一眼,面露震惊和怀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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