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就处处护着我,这段时间以来,更是对我关爱有加,看向我的眼神中,也总是流露出浓浓的、如母爱般的深情和蔼……”
这么多年的成长经历中,极度缺乏母爱的陈自默,想到孙老师的眼神,以及孙老师对他的关爱,心中立刻做出了决定。
插手!
但要尽可能做得周密些,将风险性降低到最小。
然而左思右想,他觉得再如何计划周密,只要插手去做了,风险性都无法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以下。
这一日,又恰逢周五。
陈自默手头上没有辰砂符箓之类的必备用品,而且考虑到孙老师只是被沾染了阴邪之气,并非直接受害者,早几天晚几天助她,其身体不会有大碍,当然,时间长了必然会出问题的。
所以,陈自默决定周末在家里做准备,周日下午返校后,再说。
傍晚回到家,陈自默一边做饭,一边思忖着如何插手此事才能更安全的时候,又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在学校时,他就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
因为考虑到自身安全的缘故,害怕招惹下江湖术士做仇敌,所以,可以书一张“生门辟邪符”,然后在符上加“慑阴咒”,送给孙老师佩戴,就足以保护孙老师不会再沾染上阴邪之气。至于孙老师家中那个直接遭受术法侵害的亲人……
生死由命吧。
陈自默觉得自己没那份义务,也没必要去无端干涉一位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奇门江湖术士的行为,那真叫多管闲事了——天知道谁是谁非,说不定,那位术士也满腹委屈呢。
而书符相赠,保护孙老师不受侵染,此事即便被那位术士知晓了,也不至于记恨陈自默,毕竟,孙芸不是术士的直接加害目标。再说了,陈自默寻思着:“既然双方素不相识,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那个术士一旦发现孙老师有符箓辟邪慑阴,自然也就知道了有术士插手此事,而因为他这么做属于违反了奇门江湖的规矩,其心里,必然会有所忌惮,也应该能明白,我送符保孙老师,是给他面子,不予插手的意思。没准儿,那家伙如果是个胆小怕死的怂包,也可能会觉得我这么做,不止是给他面子,还是在警告他……于是立刻停止施术害人,溜之大吉呢?”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自然皆大欢喜了。
可问题是,陈自默觉得以班主任孙芸老师的脾性,送她符箓的话,十有八、九会被她接过符去,然后直接摔到他脸上,再狠狠地训斥一顿,指斥他封建迷信思想严重。
吃过晚饭,来到书房开始继续研究术法之前,陈自默咬牙切齿又悲戚戚地在心里自责:“妈的,我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优柔寡断的怂包,做什么事情没有魄力,不痛快,前怕狼后怕虎……”
“说白了,这他妈就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自己竟然还犹豫不决!”
“怎能成就大事?”
最关键的是,磨磨唧唧太耽误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