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凤宁宫中,有宫人慌张的跑进来向主子禀道:皇上来了,请皇后移步接驾!
颜烟脸上一闪而过不耐神色,他躺在贵妃椅中,动也未动。
女皇离少麟哈哈大笑着走进来,作势斥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奴才,接什么驾?以后皇后见朕,都无须行礼,无须出宫迎驾!”
说罢,她对宫人挥了挥手。
殿中所有侍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颜烟懒懒的站起身来。
他打了个呵欠,腰身都未弯一下,只干巴巴的说道:“不知皇上驾临,臣妾有失远迎。”
离少麟笑着走过去,拥着颜烟重新坐进了椅子里。
她抬手抚上颜烟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微微一笑,讨赏似的问道:“烟儿,这些日子,你对朕的表现还算满意吗?”
“什么表现啊?皇上。”颜烟微侧了下头,状似疑惑不解的笑问道。由此,便不着痕迹的远离了离少麟摸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
离少麟又抱着颜烟的身体紧了紧,她得寸进尺,凑过去埋进他的颈项中狠狠一吸。然后,她闭上眼,喟叹一声,“好香!”
颜烟顿时微眯了眼睛。
离少麟睁开眼来,又揽住了颜烟的腰身,不轻不重的暗自捏摸起来。
她很有耐心的提醒他道:“朕让炎儿上朝议政,让你与我金銮殿上共主国家大事,我还任由炎儿胡作非为。朕对你们父女如此贴心,皇后,今晚,朕就留在你这里可好?”
颜烟扯出一个讽刺意味的笑,冷冷回道:“皇上,那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该对自己的女儿好点吗?她是皇太女,上朝议政乃是为了学习如何管理国家,如何处理政务。皇上啊,她日后可是要继承你的大统的!”
“上天垂怜,没让她在床上躺一辈子,她终是醒过来了。她已经错过了三年的好时光。我现在只忧心她学习的时间不够,届时及笄后,她还很多政事都不懂呢。她若是因此毁了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我岂非也跟着变成了离家的罪人?”
“如今,你却用这件事情来拿捏我,真正可笑!”
离少麟神色一哂,“对不起,烟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儿那里,这几年我确实对她关心甚少,我自会补偿她。政务上我也会给她机会,引导她如何做一个明君。我只是想说,皇后,我曾对不起你。我其实一直都想要弥补你的,可你总也不给我机会……”
说着,离少麟急切的抓住了颜烟的手。
“烟儿,如今我们的女儿也醒了,我们这样子算是全家团圆了吧?你是不是也该原谅我了?”
女皇的手开始伸向颜烟的衣襟。
这男人实在太美。
她这几年都没有寻到比他更美的人。他实在无人可以替代。
女皇胸口起伏,脸色绯红,有些动情的说道:“今晚,就让我在这宫中陪你可好?烟儿,我都已经好几年没有亲近过你了,你可知朕想你想得有多……”
颜烟嚯的站起身来,离少麟顿时无法再说下去。
那只想要剥开男人衣服的手,也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颜烟背对着她,声音凄楚的说道:“皇上,自女儿醒来后,我每每想起这几年我对她不管不顾的行为就自责不已。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羞愧于面对她。”
“虽然,她在朝臣们面前维护我。可私下里,她对我这个狠心的父亲始终耿耿于怀,这让我心痛难安。我这样子,根本就无法服侍好皇上。”
“说不定,待会儿我又想起我那苦命的炎儿,便哭哭啼啼,惹得皇上心烦不已。那臣妾不是反而会拂了皇上的好意吗?”
离少麟听罢,也站起身来。
看着那男人冷漠的背影,她只得放弃道:“罢了罢了,那你就早点休息吧。只是烟儿,你为女儿想得那么多,可你也该想想我,你同样三年都没有理会过我了。”
“烟儿,我虽然曾经亏欠过你,可我一直都将你放在心中,我一直都想要弥补过错啊。后宫妃嫔虽多,但你至始至终都是我最爱的那一个!”
颜烟不由得回道:“是么?如果他还活着,你的最爱还是我吗?”
“……为何过了三年,你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那只是误会。”
“一句误会,能换回弟弟的命?你为了那个男人,即便死了无数人,你也在所不惜,这难道不是事实?”
离少麟伫立良久,临走时,她说:“算了,还望你能早日重新接纳于我。不过,皇后啊,朕要提醒你一句,年华易老,光阴易逝,你我并无多少个三年了!”
说罢,女皇拂袖而去。
颜烟冷眼看着离少麟的离开,没有一丝动容。
很快,外面传来说话声,像是故意要说给他听似的。
“皇上,现下您想去哪儿?”
“就去童美人那里吧。还是那男人会讨朕的欢心,过几天,朕就给他抬抬妃位吧。”
颜烟冷冷一笑。
这就是帝王的爱,她永远不缺新鲜可口的食物。
颜烟从袖袋里扯出一张锦帕,使劲儿擦了擦被离少麟抓过的那只手。
他越来越觉心烦,手帕一丢,便快步走出大殿。然后翻身上屋,几个腾跃就往掌乾宫的方向奔去了。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到掌乾宫来。
到得宫门外,他瞧着那破烂的宫门,怔了好一会儿,他只以为自己是来错地方了。
他在外面四下看了眼,确定是这里没错,这才偷偷潜了进去。
一进掌乾宫,他便恰好看见离炎往一处偏殿走去。
离炎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在低声抱怨:“上朝上朝,明日又要起早,烦都烦死了!我真不知道每天都看着同一群人,拣着同一件事情,来来回回的打嘴仗,有什么好看的?可怜那皇帝老娘还能津津有味的看上大半天。不是,是得一看好几十年!”
“换个花样儿撒。改变做事的方式方法,当皇帝也会轻松点,大家一个月也还能休几天假,多好。哎呀,算了算了,我操心这个干嘛?”
“哎---,只是,这可怎么办啊?我有狂躁症啊狂躁症。她们要一直这么每日里只晓得扯皮的话,不知以后的日子里,我是不是会专司揍人这一职?哎---,但愿那些人能学乖,可别让我逮着发病的机会!”
“奇怪,每次不都讲明了‘有事说事儿,无事儿退朝’的吗?一开始就定了规矩的。这些人不守规矩,皇帝怎么不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
……
隐在暗中的颜烟不由得直弯嘴角。
离炎又说:“还有那大变态也真是的,这都好几天了,他为何还要来朝堂上凑热闹?哎---,欠人人情最麻烦了。”
“但愿他快点玩腻了,就早点滚回他的凤宁宫去好生待着,以后都别再来了。有人老要拿他说事儿,我心好累!”
“只是,他和女皇到底是么子情况哦?他似乎对皇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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