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光绪元宝库平七钱二分的样币,哈哈哈哈哈哈……”
四人被罗甜这番狂笑给震住了,“甜儿这是发疯了?”
“去你的,”张秀芬赏了罗国安一个白眼,“甜儿,甜儿,甜儿……”张秀芬连着叫了好几声,罗甜才反应过来。只可惜乐极生悲,一个没注意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吓得罗国安和张秀芬又是拍背又是喂水的,好一阵儿才缓过来。
“你说你这孩子,你笑就笑吧,还非得笑成这样,呛着了吧。”张秀芬接过搪瓷缸子道。
罗甜满不在意地抹了抹嘴,眼神简直就跟黏在了手上这块银币上似的,挪都挪不开,听到张秀芬问话也没挪开眼:“妈,这可不是普通的光绪元宝,这是当年湖南试铸的样币,别看它年代近啊,要是真上了拍卖会,哼哼,拍出个百十万来可是不在话下的。”
罗甜隐约记得前世陪着老头参加的某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这么一枚样币,当时是拍了三百万还是四百万来着,那个时候她刚跟在爷爷后面学瓷呢,对于古钱币这块儿根本就是一窍不通,随口就嘲讽了两句,结果被旁边的人给听见了,愣是给她好好上了一课,自那之后,罗甜就把这枚银币给死死记住了。
这回四个人不是被震住了,而是彻底被震飞了。
张秀芬颤抖着声音问道:“多,多少,甜儿你再说一遍,别回头是我给听错了?”
罗甜这才舍得把目光给挪开,一瞧,好嘛,不仅她爹妈和大表哥,连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舅都一副被震傻了的样子,罗甜眼珠子转了转,特意走到张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可得感谢大表哥你啊,我记得我没选这枚样币来着,肯定是大表哥你最后随手一划拉帮我给划拉进来的,大表哥,你这手可是宝手啊,要不,到时候拍卖了,咱们俩对半分啊,不过我可得说清楚了啊,这时候钱币不热,我说能拍到百万呢,那肯定是大拍卖行里拍出来的价格,比方说香城那边的,要搁咱们这边啊,估摸着也就几十来万吧。”
于是乎,张峰刚刚回过来的那一丢丢神魂,又彻底被震到了九霄云外。直到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火车开动之后,这一家子才算是回过神来。
“甜儿,拿过来,妈给你保管着。”一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破烂玩意儿居然值几十万,张秀芬就跟屁股下面有火炭似的,哪里还坐得住呢,恨不得现在就能找个地方把这烫手山芋给卖出去才好呢。
“喏,给你。”刚刚还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呢,这会儿罗甜就转脸无情了,直接把一堆钱币都推给了她妈,“你收好呗,等下次来潮市的时候就把它给卖了,到时候分钱,嘿嘿嘿。”
“钱!”张峰这才反应了过来,脸色通红道:“不行不行,甜儿,这本来就是你要买的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这钱我可不要。”
“见者有份嘛,大表哥,反正这钱跟白捡的也没两样,再说了,我也是往好处想,到时候还不一定卖得出去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个人独吞可不是罗甜的行事准则。
谁料张肃明的态度也十分坚决:“大峰说得对,这是你的东西,他一个当哥哥的,哪能要妹妹的钱呢,行了,秀芬你把东西好好给甜儿收好了,记得别说漏了嘴。”
“大舅,大表哥……”罗甜嘴皮子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种久违的感动弥漫在罗甜的心头,罗甜莫名地觉得眼睛特别酸,忙仰起头,眨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大舅,这样吧,等我们下回来,就把这东西给卖掉,到时候不管得了多少钱,都当做两家做生意的本钱行不?”
“对,甜儿这话在理。”罗国安附和道。
“不行,这法子不行。”几乎是在罗国安说话的同时,张肃明又开口拒绝了。
“这……”一头是娘家,一头是自家,张秀芬左右为难,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闺女,嗫嚅了半晌,终究没能开口。
罗甜见状只得给她妈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这样吧,反正东西还没卖出去呢,现在说什么都是为时过早,但是大舅,大表哥,我这话可说在前头的,钱,你们不要,可以,可到时候我要是买了东西,你们可不兴不要的啊,这可是我作为外甥女和妹妹的孝敬呢。”
张肃明这才松了脸色,刮了刮罗甜的小鼻子:“还孝敬呢,你才点儿大的人,都想着孝敬呢,你舅舅我还有把子力气呢,那就用到你这个小不点孝敬了。”
“那可说不定哦!”罗甜故作骄傲地扬起小下巴,“谁让你外甥女我能干呢!”
这话一说,其他人登时就笑了出来,一时间气氛倒是好了许多,又是之前那种其乐融融的样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归心似箭的缘故,明明回来的时候跟去的时候时间是差不多的,但是罗甜就是觉得好像就是睡了一觉,就又看到庆市的火车站台了。
他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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