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指教。”王越恳请道。
“犯我汉人者，虽远必诛，这可是他留在埒县城墙上的话，你自己想吧。”汉灵帝说道。
王越脸上闪过一丝明悟，但一闪而过，马上换成了疑惑的神色：“臣不懂，还请陛下指教。”
汉灵帝自然不信，凝视着王越的眼睛，发现其中全是恭敬，没有杂意，足足一刻钟，这才开口说道：“也难怪，你是武人，不懂正常。”
“这句话原本叫做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那是当年名将陈汤给汉元帝的上书，是表明击退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功绩。可如今，郭嘉竟然改了这句话。”汉灵帝解释道。
王越露出疑惑的神色，皱着眉头问道：“可臣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这两句话不是一样吗？”
“唉。”
汉灵帝看到王越真得不懂，这才叹了口气：“算了，朕也不于你解释了。今天来，是要你安排一件事情。”
“请陛下吩咐！”王越叩首请命。
“派你最忠心的弟子，就那个史阿，让他去并州跟着郭嘉，若郭嘉有丝毫的不轨之心，朕......”
汉灵帝没说如何，但是王越却从汉灵帝的眼睛里看了出来，那眼神只有一个字，死！
其实汉灵帝并不认为郭嘉能在刘豹的进攻中活下去，只是他不能容忍任何对自己不利的可能性。
“是！”王越应命而去，走出好远才松了一口气，混迹江湖多年的他怎么会不懂那两句话的区别？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汉人者，虽远必诛！
其实这两句话只差了一个词，强汉和汉人。
若是一般人听来，都不会发现区别，可恰恰是汉灵帝，对这种区别尤为敏感。
强汉，强悍的大汉朝，大汉朝是汉灵帝的，指的就是陛下。
汉人，汉人老百姓，虽说老百姓都是汉灵帝的，但却不代表汉灵帝。
这种感觉就像是：郭嘉为汉人老百姓而战，而不是为汉灵帝而战，汉灵帝岂能容忍？
“还是太嫩了啊！”王越感慨一声，一闪身人就消失了。
如果郭嘉知道这件事，一定大呼不公，他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他的意识里就没有为皇帝效力的想法，所以说出口的话自然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