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天明,“九婴”、“狸力”遁入金城南郊。
魏延不解,甚至是不悦道:“儁义,某眼看就能建功,你为何下令撤兵?”见张颌不答,他继续道:“平白放了庞德,这金城何时能下?”他来回踱了两步,脸上尽是失望、懊恼,撂话道:“早知如此,我等又何必与之厮杀!”
感受着魏延的怒气,张颌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文长,你且稍安勿躁,这金城...我自有办法取之。”
“嗯?”魏延愣了愣,“你有办法?你有何办法,若是方才你晚些下令,某早已砍下庞德的脑袋,率军攻进金城...”
张颌摆手,摇了摇头道:“不然,方才某与那马孟起交手,相斗七十合,只守不攻,未从他身上感到丝毫压力。但是当你伤及庞德时,那马孟起的气势顿时就不一样了。我有预感,只要庞德身死,那马孟起定然觉醒!嘿...到时,可就不是撤兵这么简单了...”
闻及“觉醒”,魏延略微一怔,原本的澎湃瞬间冷凝,漠然无语。
这个字眼,是王毅凡千叮咛万嘱咐的注意要点。而且,从甘宁等人口述的“北地银犼”之例来说,“觉醒”绝对是左右战局的神技。若真如张颌所说,那这金城多半是难以速取了。
皱了皱眉头,魏延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那该如何是好?主公给咱们的时日只有十天。若是攻不下金城,‘九婴’、‘狸力’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想了想,张颌蹲下道:“唔...我有一计,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魏延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嘿...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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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寒月映照着冷风,挂卷凉州大地的丝丝草屑,飘飞洒落。一颗颗草屑小球,滚落至营寨帐角,无声自动。
金城南门外,魏延率“九婴”匍匐而动。
“呸!呸...”待吐净口中的草屑,魏延向后传令:“传令,让兄弟们散至四门,依计行事!切忌,莫要被敌军发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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