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趁机跑出树林,有清风衫在身,他们就算有马也不一定能追上你的。到时候,你就先回‘淀山湖’去,等我摆脱了他们,再来和你汇合!听明白了吗?”
唐韵初听得一愣,原本揉眼的双手几乎瞬间抓住了他,同时也顺着车帘向外张望,惊慌道:“怎么会这样…咱们一路走来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在余姚县门口碰到了贼匪?”
“唉呀,现在是讲这些的时候吗?行了,没时间了,我现在就骑耕马向东走。你就一路向西,沿着官道自回华亭县去!另外,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半道歇息,很可能碰到别的贼匪!所以,你最好连夜赶回华亭。”说完,王毅凡将她双手狠狠扒开,又铁青着脸故意瞪了她两眼,才翻身跨上耕马,两腿夹腹,一个用力冲将出去。
留下满脸委屈的唐韵初孤坐车中,“哼!就会说我、瞪我,有本事怎么不去和他们贴身肉搏!没良心的,别再让我看到你…”骂到这里,她两眼一红,小嘴一撅,竟是忍不住地流起泪来。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不远处,却是传来这样的呼喝:“蠢贼,你爷爷我在这儿呢,来追我啊!”随后一阵窸窣,又响起一句别人的声音,“不好,被发现了!弟兄们,快将他拦住!”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隔了三五分钟,唐韵初偷偷撩了撩车帘,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心中嘀咕:“我要是只身回去,那这马车还不让他活活赔死!反正人都被他引走了,我不妨驾着车回去,等他回来,看他怎么面对我!”
一念至此,唐韵初直接坐到了平时王毅凡驾车的位置。解开绑着的缰绳,举手就是一鞭!
只听“啪”地一声,那马儿吃痛当下就冲了出去。
说起驾车,那可远远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就说普通的转弯和刹车都需要在控马缰绳上下一番功夫的。因而,当马车启动后,唐韵初竟是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
昏暗的夜色中,只见她行进的方向,赫然是王毅凡逃跑的方向。和他给自己设定的线路完全相反,甚至有一种“主动投敌”的愚蠢感觉。
而随着马儿呼哧呼哧地卖力奔逃,唐韵初亦再次变得泪眼婆娑,口中更是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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