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腰派?”肃文追问道,顺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腰牌,却是一面太监用的银腰牌。
“在街上捡的。”那人小声道。
“呵呵,好事净摊你头上了,这天上掉银子,怎么没我们的份啊,”一侍卫取笑,“老实交待,要不马上就把你送到慎刑司。”
“爷,真是捡的,小的撒一句谎,天打五雷劈,生个孩子没***我捡了这牌子就是想进宫里卖馒头……”
“笑话!”
“宫里还缺你这几个馒头?”
“你这馒头”
众侍卫包括肃文都乐傻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笑不可支,捂着肚子的,揉着腮帮子的,象看到了新奇的西洋景。
“卖出去了吗?”肃文捂着腮帮子笑道。
“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哪了,反正都卖没了。”那人老实巴交道。
众人一听这可不对味了,这宫里,他都去哪了?要知道,乾清门内,就是大臣们都不得擅入的。
“捡了多长时间?”一侍卫问道。
那人看看肃文,又看看众侍卫,“两年了……”
众人的笑都是僵住了,也都一个个傻在当场,却没有人再往下说一个字。
这两年了,竟无人发现,这干系可大喽,那往小了说,侍卫们跟前锋营的官学生个个都跑不了,往大了说,就是那些护军统领及头等侍卫们甚至几位领侍卫内大臣都逃脱不了干系。
侍卫们看看肃文,肃文也望望他们,大家都是一个心思,这黑锅,我们不背……
肃文连带着一众侍卫到底不敢大意,还是把这卖馒头卖到紫禁城里的人扭送到了慎刑司,晚上当值的却是礼亲王高塞,只是吩咐着众人待天亮知会刑部,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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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的。
东方赭灰色的云团中,一轮血红般的朝阳象使出了吃奶的劲似的,挣扎着冒出了头,挥开几团云彩,才慢慢地将圆明园镀上了一层金黄的亮色。
“叭,叭,叭……”
三声静鞭响过,魏佳章高喊道,“启驾——”
这一连几日在圆明园吟诗作赋,欢歌宴饮,宣光帝的脸上犹自带笑,精神也比先前健旺。
待一行朝廷重臣、御前侍卫的车驾行至神武门时,换班后的前锋营官学生图尔宸等人都是跪倒在地迎接圣驾。
宣光帝似乎仍沉浸在春日圆明园的景色中,待魏佳章提醒道,“万岁爷,该换御轿了。”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宣光,扶着宣光走下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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