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秀才、举人纷纷上书、闹事,咸安宫蒋光鼐当面顶撞朕躬,那姓戴的教习,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下毒,再至文运被杀,济尔舒逼宫,这幕后的黑手,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张凤藻把手里的折子递给鄂伦察,“皇上,臣身为首辅,自当担起首辅之责,微臣认为,正黄旗的官兵是好的,只是受那济尔舒蒙蔽,臣愿蹬上城墙,振臂一呼,正黄旗广大将士军前反戈,也不是不能的事。”
正说着,毓秀匆匆进来,“父皇,儿臣观得那德胜门上、神武门前都已经架起大炮,炮口直冲养心殿。”
众人不禁都站了起来,张凤藻却仍稳坐钓鱼台。
宣光帝看看众人,“朕的兵,难道此时都在等待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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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三声炮响之后,震惊的不只是皇宫。
正红旗校场里,肃文与一众官学生也都跑了出来。
“这,好象是东边放炮吧?”海兰珠揉揉眼睛。
“操,我还以为是地震了呢!”蔡英杰捂着自己的胸口。
“这大半夜的,没事放炮玩啊!”麻勒吉笑道,“不年不节的……”
“不对,这方向是……?”肃文看看图尔宸与雅尔哈善。
“是正黄旗大营。”两人话音未落,那惊天的喊杀声就从东方传来,暗夜中,火光冲天,映红了天际。
“我操,正黄旗反了!”肃文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麻勒吉道。
图尔宸、雅尔哈善等正黄旗的官学生却互相看看,都不言语。
肃文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冷冷道,“怎么,你们是想追随父兄,也去造反?”
图尔宸与雅尔哈善慌忙摇头,二人的父亲都在外地任职,但其余正黄旗的官学生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们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肃文冷然道,“这北京城就是个大兵营,别提八旗的部队,就是光丰台大营的兵马,也够正黄旗喝一壶的了,你们非要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我也拦不住。”
正黄旗的官学生们看看他,都是一阵踌躇,眼里俱是迷茫,肃文的威信很高,话也很管用,他们不得不仔细拈量。
“就是你们的父兄,我看,也是受人蒙蔽,等醒过来也就后悔了,你们何苦跟着趟浑水,不值嘛!”
看着正黄旗的官学生情绪松动,肃文趁热打铁,“我们即为官学生,受命看管正红旗与几他几营的嫌犯,那就要履职尽责,大变之下,更不能乱了章程。”他突然严肃起来,“图尔宸、麻勒吉、墨裕!”
“在!”三人同时出列。
“图尔宸,命你带领甲所学生,在地面上严加巡逻,如有人趁机作乱,格杀勿论!”
“是!”图尔宸昂然答道,领命而去。
“麻勒吉,命你带领乙所学生,上屋顶,箭上弦,擅自走出房门一步者,格杀勿论。”
“是。”麻勒吉也胀红了脸,此为非常关头,俱都感觉到肩上的担子很是沉重。
“墨裕!命你带领丙所学生,守卫校场大门,如遇攻击,或有人逃逸,格杀勿论!”
“是!”墨裕一挥手,三十名官学生刀出鞘,拥向正门。
校场一排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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