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保重!”
济尔舒重重一拍他的肩头,擎起火把,“走!”
一行人在黑暗中举着火把急行,等出了地道口,拾级而上,打开铁门,众人这才发现,已置身于德胜门南的正黄旗大营之内。
少顷,鼓角齐鸣,黑夜中,蓦地亮起无数星星点点的火把,点将台上,火光冲天,猎猎飘扬的正黄大旗之下,一脸肃杀、衣甲鲜明、正中站立的正是议政王大臣、礼亲王济尔舒。
“轰——轰——轰——”
几声炮响,震天撼地,地动山摇。
正黄旗的将佐们一个个顶盔贯甲、荷弓实刀,火光下,个个杀气腾腾,礼亲王济尔舒把手一摆,满场的将佐俱都单腿下跪,“给王爷请安!”一时马刺乱响,腰刀乱晃。
“起来!”
济尔舒气沉丹田,舌绽春雷,目光冷竣,两眼如荒野饥狼一般,发出幽幽绿光。
“正黄旗的将士们,你们的铁蹄与刀枪曾踏马中原,经掠漠北,所向无敌,在残酷的厮杀攻战中,正黄旗的大旗始终不倒,高高飘扬。”济尔舒慷慨激昂,神情炯炯。
“可是,同是八旗将士,就在我们西侧的正红旗,就在这几个月中,却已经先行倒下,他们没有死在明刀明枪的沙场上,却死在了朝堂倾轧之下,死在了排除异己之下,下一步,就该轮到我们正黄旗了。”他的声间突然又低沉下去,整个校场上顿时喧哗起来。
济尔舒一摆手,校场上马上又安静下来。
“我不想正黄旗这样任人宰割,不想正黄旗这样让人随意屠戮,将士们,”他转身擎起那面大旗,“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枪,前面就是紫禁城,跟我到紫禁城去复正统,清君侧!”
“复正统,清君侧!”操场上顿时响起闷雷一样的声响。
“好!听我命令!罗思汉!”
“标下在!”
“你带本部人马包围紫禁城,南攻神武门!”
“倭赫!”
“标下在!”
“你带本部人马北攻德胜门!策应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叶布受!”
“标下在!”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端亲王府,不可走漏一人!苏尔登!”
“你带本部人马直奔帽儿胡同,捉拿九门提督哈保!赖图库!”
“标下在!”
“你带本部人马围住郑亲王府、常阿岱府与其他四位上书房大臣府邸,听我命令行事!正黄旗的将士们,抽出你们的刀,跨上你们的马,随我,杀!——杀!——杀!——”
“杀!——”
天崩地裂中,火影挥舞中,无数铁骑席卷而出,震天的喊杀声从德胜门内的正黄旗大营奔向京城的四面八方。
夜色下,北京城颤抖了!
礼亲王济尔舒却仍站在点将台上,默默注视着无尽无边的苍穹。
“报——德胜门已下!”
“报——端王府已经围住!”
“报——各议政王与上书房大臣的府邸已经围住!”
济尔舒长叹一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在地上,他一下坐在了虎皮椅上。
这八旗兵营原本围绕皇城而设,正红旗位于西直门内,而正黄旗则位于德胜门内,九门却是由步军统领衙门的兵把守,这些兵承担巡捕缉盗职能,却不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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