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火气,若搁从前,那济尔乐还不得把他手指头剁喽。
“不过啊,您也甭急,呵呵,文书是到了,但关着您的是我们,放您出去的也是我们。”肃文轻松地在济尔乐跟前坐了下来。
济尔乐死盯他一眼,仿佛要把他吃在肚子里。
“不信是吧,您看外面那位都统,不是放出去了?”肃文一指外面。
麻勒吉正一脸阳光地陪着一位武官,那武官也是一脸谦恭,态度好得出乎意料,神态谦恭得一塌糊涂。
这人遭了官司,什么官威啊、尊严啊,都是虚的,那都是平日里被人惯出来的,捧出来的,到了这里,一旦失去自由,都被这“拘禁”二字无情地磨平了。
“不信是吧?您再看。”
只见图尔宸陪着那位统领走出来,大热天,他喝了果子干后就一要求,出来晒晒太阳,看着在日头地里烤得汗流浃背,那统领幸福得快要晕死过去,图尔宸马上上升到与他称兄道弟的位置。
怕后面这个露馅儿,肃文马上一亮手里刑部的文书,待济尔乐看清,他马上利索地掖回袖子里,“一万两!”
“干嘛?”济尔乐有些糊涂。
“放您出去呀!”肃文笑道,“说句老实话,外面的情势您待在里面可能不了解,您的府尹怕是当不成了,不过,出去作个富家翁也挺好,礼亲王还在,哪天说不定您又起复了,您再不想出去,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可要跟人跑喽。”
外面的形势济尔乐最关心,当然,小娘子的安危他也时刻放在心上,肃文净捡他揪心的说。
“要是我不拿呢,刑部的命令你也敢违抗?”济尔乐咬牙道。
肃文看看他,笑了,笑得济尔乐心里发毛,“刑部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但报个暴病身亡或是在接到文书之前,图谋逃窜,格杀身死,也是可以有的。”
他看看激动得张开十指的济尔乐,“这比你们顺天府大牢,十CD不到一成,呵呵,您说是不是。”
“好了,什么别说了,拿纸笔来,我写条子,你们去拿银子。”济尔乐一咬牙。
“那要是见您的条子不给银子怎么办?”肃文笑道。
“不会,他们都知道我的规矩。”济尔乐昂然道。
“大人,您上路真快,对,写上见字如面,务必快快办理。”肃文由衷地赞道,他拿着那字条就象拿着银票一样,“成,取回来,我们就放人,您放心,我们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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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济尔乐等急了,“来人,来人,我要见那肃家的二小子。”
“我在这呢,大人,”肃文急忙过来,“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银票拿到了吧?怎么还不放我出去!”
“拿到了啊,放,马上放,呵呵,正找钱铺验一验,看银票是不是真的。”肃文笑得童叟无欺。
济尔乐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肃文就好象他肚子里的蛔虫,“大人息怒,我们小家小户小心惯了,这对我们来说,是笔大银子,呵呵您稍等。”
正在这时,海兰珠跑了进来,“二哥,果然不出所料,那银票是假的。”
“假的?”肃文眉毛一挑,“这年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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