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天街上,太监、宫女、侍卫及各级来往的官吏都在看着他,指指点点,窃窃议论。
消息实在是传得太快,正象宣光所讲的那样,大金朝开国以来,与上宪打架且告御状的还真没有,他那颗骄傲的心马上又抬了起来。
看看这些挤眉弄眼暗暗偷笑的人,他又清醒过来,“士可杀而不可辱”,“文死谏,武死战”,这些古圣先贤的教诲,皇上不听我的进劝,那我今天就以死来表明我的决心!
他走到那硕大的铜缸跟前,闭上眼睛,仰起了头。
“想撞缸啊,撞啊,撞啊,想什么呢?敢吗?”旁边一个侍卫小声笑道。
接着,一群太监围拢过来,远远看着,“看看,人家练的铁头功,这顶子都顶没了,今天来顶铜缸来了!”
“嘻嘻,看看到底是脑袋硬还是这铜缸硬!”
“快撞啊,还得等吉时良辰啊!”
蒋光鼐悲愤地睁开眼,恨恨瞪这些太监侍卫一眼,退后几步,人群马上也跟着退后了几步。
“哎哟,哎哟,谁踢我?”
就在他要一死以证决心的时候,人群后面的太监喊了起来,紧接着,他看到肃文带着麻勒吉、图尔宸等人出现在面前,动手的却是肃文,他有如猛虎下山,人群马上被冲乱了,他揪住一个太监,“啪啪――”一连扇了几个耳光,抬起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蒋光鼐顿觉眼睛湿润起来,那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混蛋,这有你们说话的份吗?皇上也没有治我老师的罪,更谈不上死,你们在这里瞎撺掇什么?”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刚才那个太监跳了起来,犹自捂着脸腮。
“去你大爷的,管你是谁,再在这聒噪,拔了你的舌头,你信不?”肃文作势就要上前,那群太监却是一个个撒丫子就跑。
肃文也不追,笑道,“蒋教习,这缸上虽有金箔,你也不缺银子啊,再说了,您就是想刮掉,也得有刀不是?呵呵,走吧,走吧!”
人的必死之心,其实就是一时的力量,过了这一阵子,就减退了,就消失了。
蒋光鼐经他这样一搅合,也觉着甚无意思,任由这一帮学生簇拥着自己而去。
“肃文,你打了这些内监,这都是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恐怕不能善了。”蒋光鼐也清醒过来。
“我不怕,如果皇上因这治我的罪,为了一个太监,要处分一个官学生,那我宁愿回家溜我的狗熬我的鹰去。”肃文笑道。
“对,教习,好歹我们是您的学生,您受辱,我们这些当学生的看着,也心疼不是?”图尔宸一张利嘴能把人说死,再说活了。
“唉,有你们这样一帮学生,也不枉我几月心血。”蒋光鼐长叹一声,“只是……”
肃文知他要说什么,马上笑道,“教习且放宽心,想我大金一朝,多少官员褫夺官职,又有多少官员夺情起复,您这样当面顶撞皇上,皇上还没有治您的罪,这都是留着日后用您之才,必有起复的时日,您且放宽心。”
蒋光鼐看看他,点点头。
肃文又道,“古有埋头苦干者,有拼命硬干者,有为民请命者,有舍身求法者,他们都是国家的脊梁,教习,您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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