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系统学习过南师的所有著作,真真下过功夫,这几天研究策论,蒋光鼐用心教,他也用心学,还是颇有心得。
“这,是不是要跟总裁和教习说一声!”墨裕已是看见了成文运的轿子,蒋光鼐今天是否到场他不知道。
“不要,千万不要,”肃文略一思考,马上道,“你如果讲出去,你马上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只那些手里有考题的学生会怨恨你,就是吏部出题的司官也会受到责罚,他们更会记住你,惹了他们还有好吗?”
“那怎么办?”墨裕对策论很是在行,他并不惧怕考试,可这手里的考题却如烧得通红的炭团,扔,扔不得,接,又怕烫着手。
“交给我呀,我来办。”肃文道,他伸手将纸条掖进袖子里。“行了,放一百个心,你擎好吧。”
“开宫门喽!”外面,随着军丁的一声喊,只听“吱呀吱呀――”沉重作响,西华门打开了!
“你,小心些!”墨裕见肃文跳下轿去,急忙嘱咐道,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涌进门洞,他心里竟似放下千钧重担一般,他喝口热茶,赶紧也跳了下来。
如何撇清自己,还得让官学里的总裁知道,慢慢走着,肃文已是有了主意,见讷采与一干笔贴式站在门前,他赶紧上前,“三叔,今个儿走得急,没带砚台,您这里人头熟,能帮我借一块吗?”
讷采倒是一愣,马上又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呢!快,跟我来!”
旁边一个郑姓的笔贴式笑道,“这考试忘了带砚台,赶明儿放你出去作官,你再忘了带大印,呵呵,今个幸亏有你三叔。”
肃文笑笑,跟着讷采走进一间屋子,讷采正在找着砚台,肃文却一把拉住他,“叔,你看!”他从袖里摸出纸条。
讷采看看他,见他一脸郑重,狐疑地接过来,马上张大了嘴,“这是?”他声音骤然压得很低。
“考题!”暗夜中,灯笼的亮光把角檐的阴影投入屋中,两人俱是隐藏在一片黑暗中。
“真是考题?”
“千真万确!”
“考题泄露,那对咸安宫的名声就太不利了,”讷采身在内务府,消息灵通,对朝局还是有一些掌握,他缓慢说道“咸安宫官学办不好,首当其冲的就是端亲王,……”他已是不敢说下去。
“那,您得让端亲王知晓,省得考完后再查,那就是一起轩然大波。”肃文道,他是端亲王破格招进官学的,自然带着一份亲近。
讷采与宏奕交情不一般,宏奕也不会说出是讷采报的信,这样既能保护讷采,也能把这炭团扔出去。
讷采赞赏地看他一眼,“对,消于萌芽之中,端亲王一会儿准过来,不过,得考题揭封才知道,是不是真是考题。”
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肃文拿着砚台出了门,走进了考场。
内务府毕竟豪阔,考场大堂里,竟点齐了碗口粗的蜡烛,把个大堂照得明晃晃,亮堂堂,谁想作弊舞私,是一点不能。
那吏部的考官却仍是严肃地念着,“……夹带行私者,当场打出考场,并退回本旗,参领巡查不严,着降一级留用,不秉公考试者,一并治罪……”
待众学生坐下,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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