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东西就摆在了桌上,肃文站起来,“多隆阿,磨墨!”
多隆阿腮帮子鼓鼓的,两扇鼻翼笑得一抽一抽的,他小声道,“二哥,在官学里,您的字……?”
“别废话!让你磨你就磨!”
“好唻!一个‘福’字也不多收,十两银子就成!”多隆阿痛快地答应着,他朝胡进宝眨眨眼,两人都揣摩着,肃文肯定要使什么阴招,这大过年的,谁都图个喜庆,不愿生出是非来。
肃文拿起笔来,蘸了蘸墨,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多隆阿、胡进宝、管家连侍候在旁的小厮不由地都凑了过来,只见宣纸上一个大如核桃般的黑字,“雄——”
这字写得只能说还中规中矩,早知道要穿越,也得把毛笔字练好啊,肃文心里一阵惭愧。
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多隆阿,多隆阿马上反应过来,“二哥,好字!”
胡进宝不甘落后,“二哥,快赶上前朝刘墉刘大学士的字了,好!”
他二人都在猜着肃文想要以字换钱,都一个劲地起哄。
管家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就这字,也就比三岁刚入蒙的孩子强一些,怎么跟人家大学士相比?
不提他的鼻子,多隆阿却念出声来,“雄黄八两,鬼箭羽一斤,丹参一斤……哎哟,我的二哥哎,你莫不是在写药方?这个是什么字?”他指了指“参”字。
肃文马上明白过来,繁体字的“参”未必这样写,但他搜罗大脑,也想不出繁体“参”的写法,只好一笑道,“我手写我字,他人岂能拘牵!能认识就行了!”
胡进宝却拍手笑道,“对啊,我听我爹爹说过,大书法家的字可以简笔的!”
管家的鼻子不禁又歪了一个角度,但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肃文笔走龙蛇。
不过,他并没有等多久,肃文就放下手中的笔,他拿起宣纸,吹了一下,待墨迹稍干,递给管家,“烦请老管家再走一趟,把这个呈给岳老爷,如果岳老爷仍是不见,我们自己走开。”
管家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却是“扑哧”笑出声来,“肃二——爷,您不会挨了一棍,糊涂了吧,我们岳家从明万历年间就干的是岐黄的生意,……哎,您这个方子怎么只有三味药,后面这味是什么,怎么只有分量呢?”他抖了抖手中的药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肃文。
“怎么说话呢?”胡进宝大吼一声,“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不成吗?”
肃文格格一笑,“今天我就关帝爷跟前耍大刀,张仲景跟前写药方了,当然,后面还有一味,共是四味,”他脸突地一沉,“快去!”
赛虎也示威似地叫了起来,吓得管家腿一哆嗦,马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二哥,你什么时辰学会开药方了?那我明天要去考举人去!”多隆阿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今晚吃得太咸,老感觉口渴。
“二哥会的东西多着呢,你们多学着点。”肃文笑道,一摸茶杯,杯里却没有一滴茶水,多隆阿忙屁颠屁颠地过来,陪着笑给他倒茶,“二哥,您这药方想作什么使?”
“我们仨年三十巴巴赶到这,你以为我们是来拜年吗?”肃文鄙夷地一笑,“当然是换银子!”
多隆阿与胡进宝的瞳仁中陡地放出光来,“能换多少?”
“一万两!”肃文郑重地说道。
多隆阿与胡进宝互相看了看,蓦地,二人同时发出一阵大笑,惹得旁边侍候的小厮也都掩嘴窃笑不止。
“笑什么?”肃文不满道,“二哥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就是,就是,二哥,您什么时候还说过真话?”多隆阿背过身来,小声嘀咕道,胡进宝窃笑不语。
“好了,你们看着吧,等会儿一定让你们把胡同里那些小吃都买下来,早早让那些买卖人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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