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郁卿抽了抽被兰斯抓在掌心的手, 语气中难得带着些好奇。
“什么问题?”兰斯伸手拨了几下垂在红盖头下方的水红色流苏。
“得知自己一直都在一人分饰两角的感觉如何?”
兰斯闻言苦笑, 一人分饰两角?他这哪里是两角?
“还是对立角色什么的,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郁卿锲而不舍道。
兰斯无奈摇头,直白道:“如果你是问之前的我,那我应该没有那些困扰, 因为每一次的我都以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体。直到四年前你突然离开, 那些记忆才一点点回归。对我来说, 大概就是突然拥有了不同人的记忆, 而我则被那些记忆中所附带的个人情感所同化了。”
“听你说这话的语气,似乎不怎么喜欢那些有关记忆?怎么, 对我有意见吗?”郁卿扬了扬眉角,颇有些霸道地问。
兰斯哑然失笑,忙出言讨好自家小姑娘:“我对你确实有意见,谁能接受自己的女人一下子拥有那么多复杂的感情史?”
郁卿:“…………”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问题?
“有这样的感情史也就算了, 对象还全都是我自己, 你说我该吃谁的醋?”兰斯从一旁的桌案上取过一柄秤杆, 轻轻挑起红盖头的一侧,透过微微掀起的缝隙, 一脸无奈地看着郁卿。
眼前昏暗红色的场景一变, 郁卿眼前骤然明亮无比, 明晃晃地一室烛光摇曳耀目之际, 兰斯的大手已经先一步挡在她眼睑前。
待到她适应了室内的强光, 大手才从眼睛上流连至小巧精致的侧脸, 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 低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郁卿的耳边响起他低哑中含着些笑意的声音:“你的话问完了,可以轮到我了吗?”
“你说。”
“为什么宁愿相信修伊・霍桑,却不相信我?”
“因为当时的你很可疑。”real耿直girl・郁如是说道。
兰斯气笑不得,出声调侃:“这么轻易就怀疑自己的合作伙伴?这可不是共和国继承人该有的气度。”
“难道共和国继承人应该是那种会轻易相信人的傻白甜?你确定我适合这种人设?”
兰斯挑挑眉:“起码,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有最基本的信任,难倒前面三年的相处都是假的?爸爸是白叫的吗?你这没良心,养不熟的坏丫头。”
爸爸你大爷!
郁卿瞪了他一眼,反问:“一个逻辑正常的成年人,突然跟曾经相处了三年的故人重逢,却发现那个人性格大变,态度更是变得令人不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所谓的基本信任还能剩多少?”
“那修伊・霍桑呢?”即便郁卿说的在理,兰斯仍是不依不饶地问。
不相信自己,可以。
可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
心里在意着,兰斯止不住嘀咕出声:“你在疗养舱里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穿……”
郁卿掩在发下的小耳朵轻轻动了两下,眼眸儿一转,问:“吃醋了?”
“嗯。”兰斯一点不否认道,大手则已经灵活地拆卸起郁卿头顶的凤冠,嘴上还说着:“他给你送一次营养餐,我想杀他的理由就多一次。”
“那也没见你把他杀了呀!”郁卿玩笑道。
兰斯将她头上的凤冠摘掉,放到婚床外侧,十指仔细梳理垂顺下来的墨色长发,见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反感的表情,顺势将人抱到床中央,语气自然地回答:“我杀了他,谁给你送营养餐?”
原来是为了她好呀!
郁卿微微眯了眯眼,仰起头,刚想问他一句什么,目光却徒然停滞在男人正伸手脱着新郎服的大手上。
她张了张口,一脸不在状况中的表情,问:“你在干什么?”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你说我在干什么?”已然脱了上衣,露出精壮上身的男人,伸手将自家小姑娘抱到自己面前。
郁卿:“…………”等等,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发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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