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什么?”
“我解释完嘉莉动机之后,”她迅速地说道,“他却冷静了下来,好像很满意这个理由。他根本不关心嘉莉,也并不爱她。我认为他从头到尾就是在试图从我们这儿套取嘉莉的信息。”
“这有点绝对,”摩根却持有不同的意见,“一个人在陷入思索状态时,是很容易忽略掉其他情绪的。如果他在反复思索嘉莉的动机,得到答案会出现这种反应,也不是没可能。”
“是吗?”史达琳扯了扯嘴角,“摩根探员,你有姐妹吗?”
“算是有吧,怎么了?”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妹妹的丈夫情感操控了你妹妹,并且对她实施了长期的家庭暴力,而她还不肯控告他,你会怎么想?”
“我――”摩根无言以对。
“当我告诉你一道数学题的答案,你会去思考其中的来龙去脉。而如果我告诉你,你深爱的人正在饱受灵魂上的折磨,原本焦急的你却平静了下来。你觉得这符合常理吗?”
摩根想了想,不好反驳却也不赞同:“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怀疑他的线索。”
是的,他们没有。因为詹姆斯・莫瑞塔特身世清白,毫无犯罪记录,而FBI对这位来自英国的教授也一无所知。
但嘉莉肯定知道什么,史达琳心想,甚至他们所谓的“恋情”也不如二人描述的那么简单。
年轻的博士眨了眨眼,而后恍然大悟:“是的,嘉莉并没有读过大学。她未必知道不同种羊之间的区别。我们应该从宗教和文学意义上下手。”
这也是史达琳在考虑的问题:“如果是黑绵羊(Black Sheep),那倒是容易的多――害群之马,符合她对自己恶魔的定义。”
“伊塔洛・卡尔维诺的《黑羊》中,则讲述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故事。一名诚实之人步入了偷窃者的国度,却因诚实而饿死。这个故事延伸出了黑羊效应,一名羊群之中格格不入的黑羊,往往沦为排挤的对象,嘉莉・怀特遭受过严重的校园欺凌,她本身是黑羊效应的受害者。绵羊的象征明显更贴合她的遭遇,可嘉莉选择了山羊。”
“山羊是恶魔的象征,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同时山羊也是淫|邪的象征,嘉莉的母亲认为她是淫|荡与欲望化身的女巫,才对她实施虐待。”
可是……史达琳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个模糊的意识,却又不敢确定。
“你见过嘉莉吗,瑞德博士?”她叹了口气,问道。
瑞德在听到她的问题后,像是局促也像是无措般沉默了瞬间:“我见过。BAU刚刚接管模仿案时,我与正在教授你们犯罪心理学的吉迪恩探员去过巴尔的摩。”
目前杰森・吉迪恩是FBI实习生的老师,史达琳对他的课程印象深刻。
怪不得嘉莉会问起霍奇纳“传奇元老与小天才去哪儿了。”
“她对你评价还算不错。”史达琳说道。
“是吗?”瑞德茫然地反问,“我与吉迪恩探员去见她时,她一句话也不说,只忙着用毡头笔绘制服装设计,仿佛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你能使她开口,这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