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达琳看向墙壁上的尸体,竭力不去想象当时的画面:“还有,嘉莉的母亲,死时表情不是这样的。”
吐出这句话是如此的艰难。
“模仿犯意识到了这点,她试图重构嘉莉蜕变时的场景,可效仿得再像,也是有区别的。”
“她无法像嘉莉一样将死者钉在墙上,模仿犯没这么大力气,时至今日也没人能解释当年的嘉莉是如何办到的。”
接下话的是瑞德。
“也无法使得六刀同时击中受害者,这或许让模仿犯感到挫败,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她逐渐意识到自己重构场景的思路是错的。”
摩根恍然大悟:“所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急躁的情绪产生,从而放弃了缜密的作案手法,主动留下信息。可是这信息是给谁的?”
霍奇纳:“给我们,也给她自己。模仿犯已经知道她的行为毫无意义了。”
摩根:“那么接下来她可能会停止作案。”
霍奇纳:“或者更快速的作案,陷入一个无解的死循环。玛丽・戴维斯的具体消息查得怎么样了?”
摩根:“我打电话问问加西亚。”
霍奇纳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瑞德与史达琳:“除了公寓之外,你们还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模仿犯更有可能寻找一个新的突破口,”瑞德则继续了刚刚的话题,“她很聪明,犯罪策划完整,思路清晰,急躁只是暂时的。这起案件故意留下线索,也证明她不怕FBI的追踪,甚至有可能是认清了现实,转而换了新思路。”
“如果是这样,她的新思路也必定与嘉莉・怀特有关。”霍奇纳没有否认这个可能性,“毕竟她与嘉莉有很多的不同……史达琳?”
是的,很多的不同。
史达琳的思路还停留在嘉莉母亲的表情上。霍奇纳探员的声音让她回到现实,她拧了拧眉头。
“你还有话要说。”霍奇纳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的。”
“这儿没外人,你可以道出你的想法。”
那一刻史达琳只觉得非常感激。
换做其他部门,实习生哪儿去找这样的顶头上司?当然史达琳明白该如何报答霍奇纳,她毫不犹豫地开口:“我看过魔女嘉莉的卷宗,尸体的摆放,受害者死亡的方式,我觉得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
嘉莉母亲的现场照片,在她的梦境中出现过很多次,她几乎要把那一幕刻在脑海中――
哪里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嘉莉的母亲并不痛苦,也不害怕,”说出这番话的史达琳,像是搬开了压在心底的石头,“照片里的母亲面带哀伤,还有浓郁的悔恨与不舍。她不恨杀死她的人,不恨她的女儿。”
“而模仿犯无法让受害者不恨她,我想这才是她步入绝望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屠刀之下的亡魂不恨凶手呢?
刻印在现场的问题,足够BAU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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