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保持着点点风度,但人已经坐在席子上静待美酒到来。
裴旻让人将酒菜送上,古代的酿酒提纯技术远不比后世,但正因为提纯技术落后,古代的酒保持着一定的原汁原味。杏花酒就有杏花的味道,果子酒也有果子的滋味,这一方面后世反复提纯的高度酒反而要逊色三分。杜康酒本就属于浓香型的酒类,烧热之后,味道四散,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酒的香味。
张旭迫不及待的连喝三杯,大呼痛快好酒。他最是好酒,可酒量也是最浅,最容易上头,三杯酒下腹,兴头一下子上来,直接不顾礼仪的盘腿而坐,吃喝无忌,尽显狂士风范。
裴旻、贺知章早已习惯,两人相互把酒交谈,说着琐事。
裴旻不想让贺知章、张旭误会他的为人,将与太平公主有私的谣言,说给他们知晓。
贺知章淡笑道:“若说太平公主看中贤弟的才华干略以及风采与贤弟有私,为兄或许会信上几分。但说贤弟攀龙附凤,去给太平公主去当面首,半字不信。以弟风姿,岂会如此。”
张旭混迹市井,听的最多,跟着笑道:“世人愚昧,最喜这所谓的风流韵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管世人如何去说。只要自己开心便好……”论及心胸洒脱,逍遥自在,当真没几人比得上张旭。
裴旻见贺知章的信任,张旭的醉眼看世人,反而解释的自己落了下成,笑道:“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管他那么许多。今天最大的事,就是陪两位兄长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贺知章、张旭眼睛皆是一亮,齐声道:“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当浮一大白。”
他们大杯酒一口一杯的豪饮,不多时以是酒酣耳热,张旭拉开了胸襟,去了发冠道:“回头我给你们介绍一怪人,是我不久前在酒馆里结识的,叫焦遂。他平时不说话,也是我酒林中人。论及海量,怕是贺兄也比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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