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调集了幽州所有可用兵马,在他的包抄合围下除李楷洛、乌可利等少数突围外,余下唐军全部被歼,就连主帅孙佺都成为他的阶下囚,幽州目下群龙无首,就跟自家后花园没什么区别。若不是蓟城城墙高厚,城楼上又有各种守城器械,他都有心劫掠蓟城。
李大酺耐心等了片刻,忽然发现坐下健马竖起了耳朵,抬头向前眺望。只见三骑正踏着夕阳余晖穿过平原,向这里急速接近。
来骑渐渐近了,李大酺分辨出对面那几名骑士的身份,眼神变幻不定,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他提气长声道:“禾库,沫可呢,你们这是遇敌了?”
那三名骑士除了他派去的亲卫,余下两人全身上下都血迹斑斑,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在马上摇摇晃晃地跨着,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
听到这一声呼喝,其中一人似乎又恢复了神志,滚下了马背,连滚带爬的往前方赶去。
李大酺铁青着脸策马上前,焦躁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沫可是死是活?”
叫禾库的骑士,一身血污,叩首大哭:“主人,主人,他给唐人杀了……”
此言入耳,李大酺只觉得天旋地转,巨掌在空中抓了又抓,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沫可、沫可,他,他……”连吐出几个“他”字再说不下去。
念及儿子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平日里作为族长冷酷的表情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哇”地喷出一大口血。
李大酺翻身下马,一把揪住衣襟,拎小鸡一般将禾库提在手里,正反披了禾库四记阴阳耳光,厉声咆哮:“谁,到底是谁,谁杀了我的沫可,谁,是谁?”
禾库不顾高高肿起的两颊,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道:“他,他说,他叫……裴旻。”
裴旻?
李大酺自问对幽州情况了如指掌,翻遍脑中所有资料,上到都督下至将校,都找不到有这号人物,转看向赖五。
赖五也摇了摇头。
李大酺猛地全身一震,失声道:“就一个人?不是军队?”
禾库一脸震恐的道:“一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