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躺在床上。
见她停止了挣扎,他才小心翼翼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床边,将她抱入怀中,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开始给她喂药吃。
就像,小时候做过的那样,喂她吃饭,喂她吃药,喂她喝水。
“我不喝。”她冷冷地拒绝,头偏了过去。
“喝了药才会好。”他将勺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气,不理会她的拒绝,执着地说道。
“我说我不要!”她突然很不耐烦,猛地抬起手,一手将他手中的勺子拍开,勺子掉在了他的身上,药汁也洒了他一身。
他顿了顿,捡了起来,又舀了一勺,继续喂。
“啪!”又是一个挥手,勺子又掉了,这次的药汁仍旧洒在了他的身上。
绮罗不知道,这药刚刚才煎的,滚烫滚烫的,撒到身上便有一种灼伤的感觉,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他一点儿也不生气,不哄她,不骂她,她拍掉多少次他就捡起来多少次,而那胸脯上早就被烫的起了水泡。
最终还是绮罗妥协了,张嘴喝下了他用嘴巴慢慢吹凉的药。
喝完了药,绮罗冷冷地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要睡觉了。”
“我陪你睡。”他说着,便掀开被子,抱着她钻进了被子里。
“不。”她倔强地要赶走他。
“你一个人会怕。”她一直是这样的,一定要拉着他一起,从小就这样。
“我长大了,我不怕了,我不需要你了。”她说道,“就像你不在需要我一样。”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拥着她入怀,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用被子盖住两人的身子。
她拗不过他,只好作罢,她心里想着,等伤口快点好了,她就立刻离开。
好久好久了,他们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靠的这么近,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了。
房间里静悄悄地,谁也没有说话,也许是药力的作用,绮罗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刚一闭上眼睛,无崖子的眼睛就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