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逐不悔死了,她亲眼看到他死了,这些日子她住在文华殿里,与逐不悔的遗物为伍,看到任何关于逐不悔的东西,都会哭。
这一个月,她不吃不喝,好几次晕倒,最后逐野瞳只好用内功逼迫她,她才能吃下一点点东西,但一吃下去,就会马上吐出来。
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表情,茫然像个自闭症患者一样,从不与任何人接触交流,也不开口讲话,人整整瘦了两圈,手指细的能真真切切地摸到骨头了。
结果,到最后,她得了严重厌食症,几乎看到任何食物都会痛,逐斯年找齐京城名医,为她治疗也治不好,她大有一种要随逐不悔而去的意思。
大夫们最后只好研制了一位续命的药丸,每日吃上一颗,也能保持基本的体力了。
终于,一个月后,她开口说话了,逐斯年欣喜若狂,但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要离开这里。”
逐斯年没有办法强迫这样脆弱的像是一片纸似的人儿,只好备了车马钱粮让她出宫,她又不愿除了马车车夫之外的任何人陪伴,他便只好命大内侍卫躲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
厉楼月迷茫地看着逐野瞳远去,他的背影渐渐消融在夕阳中,等再仔细看时,人已经不见了。
她没有问过他,所以不知道他去哪里。
“主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车夫在前头问道。
去哪里?她脑海中又浮现出逐不悔那张妖孽似的脸来,从前,他在的时候,她只知道两个选择,靠近他,离开他。
如今,身边没有了她,她竟然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大,她却寸步难行。
“随便走一走吧。”楼月手里抱着逐不悔的白裘披风,将脸埋在那柔软的白裘里,喃喃地说道。
“那主子,要不咱们去梅州吧,我听说这个时节的梅州很美呢。”车夫在旁建议道,车夫姓刘,单名一个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