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将花无缺给她的发动信号的小竹筒放到逐尧皇的手里,“十六城里还隐藏了很多死士,只要这个……这个一响,他们就会行动,你……你毁了它……”
“好,好,你乖,不要说话了,我马上抱你回去……”逐尧皇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一种深深的恐惧感牢牢抓紧了他!
那双深邃,温润的眼睛流露出了害怕。
“…………”小绮罗飞奔而来,噗通一声猛地跪倒在流苏的身旁。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娘,她使劲张嘴,拼命想要说话,但是一句话都说不说来,她紧紧握住流苏的手,手上也染上了鲜血,她只能无声地呐喊。
她说不出话来,说不出话来!
她最最心爱的娘,被箭刺穿了身体,她却……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一颗一颗,流苏的深浅。
流苏依偎在逐尧皇的怀里,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那鲜血,那么触目,那么心惊。
七重纱衣 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 生死无话
逐冥冽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他站在逐尧皇的身后,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庞然的身子,摇摇欲坠。
呼吸,原来可以那么困难。
眼睛,原来可以那么刺痛。
心脏,原来可以那么疼,那么疼。
她在流血,她在流血!
而他的浑身都在颤抖着……
流苏,你我的账还未算完,你怎敢……怎敢……
流苏艰难地抬起手,摸着绮罗的脸,喃喃地“女儿……我的女儿……”
“……”小绮罗张开嘴巴,大声的喊,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抬手握住流苏放在她脸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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