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纪凝却不听他的,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你别管那么多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毕竟你要是死了,我还要当寡妇。”
电话的响起打断了二人之间的谈话,是饭做好了,叫他们两个下去吃饭。
纪凝下了楼,吃饭的时候发现他的饭量已经大不如前,她心里有些疼,却什么都没说。
最终二人妥协的结果是第二天去医院。
情况比纪凝想象得要糟糕许多,她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虽然医生已经尽量说得让他能听明白了,可她宁愿听不明白,她能看出医生注视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她有什么好同情的,要死的又不是她!
她这么想着,却还是在一出门走到了走廊之后就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她简直要痛恨起自己的懦弱起来。
她走回病房,看到顾征已经坐在床边,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冲她笑了笑。
这个笑容让她察觉了他的苍老。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医生说是中期,可能需要化疗,然后再做手术。”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化疗。”
“为什么?”
“没什么意思――我爷爷,我父亲,都是得这个病死的,找了最好的医生,吃最贵的进口药,甚至特地请国外专家来看过,该死的最后还是要死,只不过多受些折磨而已。”
他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在心里,然后她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她早知道上一世他得了胃癌,因此这一次格外注意他的饮食起居,结婚前二人住在纪凝买的公寓里,做饭的话口味也偏于清淡,后来到了顾家,她虽然工作忙,不能时时刻刻贴身在他身边,但也会叮嘱厨子,安排好菜谱。
他们不经常吵架,偶尔也只是类似于夫妻情趣似的斗两句嘴,她一直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话,他们沟通之后也可以合理的解决。
可是现在这个问题呢?
她解决不了。他也解决不了。
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改变不了的,上一次是这样,重来一次,也还是这样。
她不想再哭了,然后站起来,问他:“你听不听我的?”
他笑了一下,像是很得意的似的:“听吧,我不听你的还听谁的呢?”
“我问过医生了,其实这个治起来没有那么可怕,化疗是手术前的必要的辅助手段,不能不做,跟平时的输液也差不多,你要是不想在医院的话我们可以在家里住,我来照顾你,不用外人插手。”
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必要这样……太辛苦了,而且到最后会弄得很难看,照顾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最后你会认不出来那是我,我们两个都会被折磨到死,你不要这样。”
纪凝气结:“你刚刚还说听我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一个家里总要有个人是能主事能做主,以往你阔太太当习惯了,什么事都不用操心,现在我病了,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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