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这时候外卖送过来了,顾征又出去拿了饭菜,每样给她盛了一点,回到卧室就看到一只肉虫子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他终于忍受不了地把肉虫子给拎了起来:“你脚好了?不睡觉在扑腾什么?”
肉虫子仿佛很无辜地从被子里传出了纤细的声音:“不是,我是忽然觉得我这床挺大的,想看看到底有多大。”
顾征:“……”
从前这张床可是他们俩当初一起挑的,连床单被罩的花色都很有讲究,后来自从这床搬了进来之后二人就基本上没分开睡过,现在……
顾征把饭菜往床头柜子上一放,把她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刚刚没吃晚饭,现在再吃一点吧,不然晚上又饿。”
纪凝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她已经看出来了,现在顾征拿她没辙,天底下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被他刚刚那么一气,她早就没了胃口,何况晚上根本就不必吃太多。
顾征也看出来了,这小祖宗之前看着挺明白事理是因为没尝过耍赖的滋味,现在尝到了甜头,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伸手摸了摸纪凝蓬松的乱发,低声继续劝:“多少吃一点,人家大老远地做好了送过来,不吃不好吧,你说是不是?”
纪凝说:“你要是走了我就吃。”
“好。”顾征没多说话,把碗筷地给她,竟然真的直接站起来穿了外套就出了卧室,纪凝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得逞,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一边端了碗一边疑疑惑惑地往卧室外边看去,可是卧室的门已经被顾征随手虚掩上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总归是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她舒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把饭给吃完了,吃完后把空碗往床头一放才想起来没人收拾,轮椅还搁在餐厅里,纪凝在床上磨磨蹭蹭地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什么高明的主意,只能把睡袍穿好,金鸡独立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拿一只脚蹦跶着把碗筷送了出去。
餐桌上还琳琅满目地摆着一桌子不能吃的菜,纪凝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收拾,在心底又暗骂了顾征一声,埋怨他走之前还要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只能等明天家政来收拾了。
正埋怨着纪凝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小破呢?!
刚刚纪凝被送进了卧室后小破就被留在了客厅,现在呢?纪凝试着喊了几声,却并不见小破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迎接自己,顿时慌了神:会不会顾征生气了把狗捉去扔了?会不会是小破自己刚刚趁顾征开门溜了出去,现在到年底了,偷狗的应该不少,小破这种没什么品种的肯定被人家一捉去就吃了……
她越想越心慌,越想越觉得可怕,连轮椅都忘了坐,当即就想蹦跶着开门出去找狗,刚开了门却刚好看到顾征又站在了门口,被冷风一吹她顿时清醒了起来,低头却看到顾征的手上牵了狗绳,小破正在欢快地蹭他的脚后跟。
“你干什么你?大冷天的又不正经穿衣服又不坐轮椅的想干嘛?作死啊?”顾征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先发制人,揽着她把她推进了屋子,关上了门,皱着眉头看她。
纪凝被他一瞪顿时又怂了,没敢说自己这是要出去找狗,想想也觉得这个行为太傻逼了,自己这个样子估计狗没找到自己人又得病倒,她再年轻底子好,那也是大病初愈,经不起这么瞎折腾。
“我……我以为你走了,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顾征蹲下来把小破身上的狗绳给解开,却看到纪凝的脚上只穿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小腿还露在外边,当下就把她一手拎起来扔回了床上:“我下去遛狗了,这小破狗一直黏着我,我估摸着它也一天没出去了,就带它下去逛逛,就这么一会儿而已你乱跑什么?虽然医生说你的脚伤不严重,那也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养着不行吗?瞎蹦跶什么?准备练习田径参加残奥会呢?”
纪凝被他指责得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忽然意识到难道不是自己在当家作主了吗?他白吃白住还赖着不走不请自回还凭什么这么说我?正准备发作顾征却又转身走了,并不给纪凝任何机会。
顾征转身出门收拾清洗了餐桌上的杯碟,又检查了小破的狗窝和狗粮,等一切都没问题后才关了其余的灯回了卧室,卧室里有自带的淋浴间,他在这里住惯了,非常自然而顺理成章地取了换洗的衣物进去洗了个澡换好睡衣又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纪凝还坐在床边发呆,他走过去屈指在纪凝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纪凝不回答他的问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