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实在太饿了,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温罗氏,见她埋头吃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他小心翼翼扯了一下顾凛的袖子,“爸爸,我饿。”
“想要吃什么,爸爸给你夹。”顾凛当然舍不得他饿着,拿起桌上的筷子,温声询问道,“排骨好不好?”
“不要。”阿南摇摇头,他现在太饿了,一点也不想吃那种需要啃的东西,“要鸡腿。”
“好,爸爸给你夹。”顾凛也由着他,伸出筷子就要去夹盘里的鸡腿,没想到筷子还没有伸到盘子里,一边就伸过来一双筷子,飞快在他筷子上打了一下,将他的筷子打到一边去了。
顾凛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事情,一时有点懵逼,看着温罗氏的眼神就有点呆滞。
温罗氏看他这样,心里对他的恐惧不知道怎么的就散了,恶狠狠瞪着顾凛,“这是我儿子的,你别想吃!”
听见她说她儿子,顾凛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温言,发现温言的脸色一样很难看。
温言当然不高兴,温罗氏这样的行为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于是他拿起筷子伸向装着蜜汁鸡的盘子,温罗氏故技重施,挥舞着筷子也打飞温言的筷子,“你也休想吃!”
“这是我的。”温言冷冷道。
“放屁!”温罗氏爆了一句粗口,将三道菜揽到自己的怀里护着,“这是我给小语留的。”
温言气极反笑,冷笑着道,“等下可是我付钱。”
“你付的钱又怎样?”温罗氏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你的就是我的!”
温言简直要给气乐了,想着你这什么狗屁逻辑,他也不跟她争辩,反正不吃就不吃,等下让她自己付钱好了,反正都是她自己吃的。
他转过头,招呼包厢外的小二过来,给阿南点了一份虾仁蒸蛋,等送上来后让顾凛先喂阿南吃蛋羹,这才冷冷看着温罗氏,”你来京城干什么?“
听见温言这样问,温罗氏有点气急败坏,“怎么,就准你来,不准别人来?”
温言也不在意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最好离我远点,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
温罗氏明显非常生气,瞪着温言,“凭什么要远离你,你是我的儿子,赡养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了想,她又接了一句,“还有小语,他还未成人,你必须抚养他长大!”
温言简直要被她的逻辑笑哭了,就知道不要对他们报什么希望了。
顾凛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冷冷道,“小言好像也还未成年吧,你怎么不抚养他?”
温罗氏梗着脖子,“反正他有钱。”
顾凛冷笑,”有钱就要养你们?皇帝还是天下最有钱的,你怎么不让皇帝养你们呢?“
“他是我儿子,养我天经地义。”温罗氏还是理直气壮的,指着阿南,“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杂种,他都能养,凭什么自己的弟弟不养?”
“你再说一句小杂种试试?”顾凛的脸直接拉了下来,看着温罗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你说一句,我就打温语一顿。”
提到温语,温罗氏瞬间就偃旗息鼓了,缩着脖子,有些讷讷的,”这些是事情跟小语无关,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温言忍不住嗤笑一声,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温罗氏这个当娘的心里永远只有温语,就连出去吃饭都记得要敲诈自己给温语带好吃的,她咋那么能呢?
顾凛也想到这个了,他露出一个恶意慢慢的笑容,“我不管这些事情跟温语那个小兔崽子有没有关系,只要你敢搞事,我就去揍他,我说到做到。”
“你!”扯到温语,温罗氏这下就记得为母则强这件事了,整个人强硬了不少,“你敢,我就敢去收拾温言。”
“呵。”顾凛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就你还想收拾温言?”
“我再不济也是他娘,亲娘!”温罗氏这下又觉得底气十足了。
“你刚才是想拐走我家阿南吧?”顾凛一脸的恶意,“你这是拐卖儿童,我等下就报官抓你,让你去跟温有根作伴。”
温有根是怎么被流放的,温罗氏一清二楚,所以听见顾凛这样说,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刷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连椅子被带翻了都没有注意到,直接扑到温言身上,”温言,我可是你亲娘!“
看见那个老婆子又扑过来了,阿南吓得一声尖叫,“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顾凛飞快将阿南搂到怀里,顺势将已经懵住的温言也拉了过来。
温罗氏没有扑到温言,一时没收住势头,直接扑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温罗氏抬头就看见顾凛护着温言和那个小孩子,一家三口温馨的样子衬托得地上的她更加狼狈,温罗氏内心升起一股怒火,坐在地上就朝温言吼道,“温言你还要不要脸!你一个大男人,躲在男人身后算个怎么回事?!”
温言有点懵逼,感觉温罗氏这句话骂得有点莫名其妙。
顾凛倒是反应过来了,知道温罗氏是想拿他和温言的事情说事,冷冷看了一眼温罗氏,“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温罗氏本来就怕顾凛,被他这么一看,心里更加恐惧了,愣愣看着他,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顾凛又冷冷加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也别打什么坏主意,否则,温语,呵~”
温罗氏心中一跳,看向顾凛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恐惧和恨毒,顾凛这样子,明显就是断他们的后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现在顾凛在温罗氏眼中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瞪了顾凛好一会,温罗氏才将头转向温言,恶狠狠道,“温言,你就这样看着他威胁你亲娘?!”
她可以将亲娘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温言却觉得很可笑,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软感到可笑,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从来也不管他的死活,每次只有在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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