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指了好几棵树,“那些。”
“好。”顾凛记下温言要的那几棵树,“你快回去吧。”
“恩。”温言这下也不再推辞就应了下来。
严卿也不啰嗦,收起草药带着徒弟和温言就下山去了。
顾凛一个人在水边坐了一会儿,反省了一下自己,才拿过柴刀开始砍树。
他从前即使家里条件不那么好,也没砍过树,一下子让他砍树,他根本是手忙脚乱的,不到一会儿,手上就起了一溜的水泡。
扔掉柴刀,看着只看砍了一小个豁口的树,顾凛很是挫败,他竟然连砍个树都不会,真的是弱爆了,看人家小言,不但木工做得好,连树都砍得好。
鼓励简直要嫌弃死自己,不过想到那是温言要的木材,他休息了一会,还是起身继续砍。
在付出一手血泡的教训后,他总算是上手了,砍树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等它将温言指的那几棵都砍倒,已经是中午了。
早饭还没吃的顾凛,已经是饥肠辘辘了,他决定先回家吃饭再说。
于是他先将砍下来的树那些枝枝桠桠都砍掉,才拖着不大不小的几根木头往山下走。
气喘吁吁回到家,家里竟然只有顾冼在,顾冼已经能坐起来了,正躺在里院子晒太阳。
“你没事了?”顾凛先灌下一大口冷茶才问道。
“好多了。”顾冼病了两三天,人看起来更瘦也更苍白了,轻咳了一声才应道。“
”就算好多了,也不要在外边吹风了。”见他脸色不好,顾凛皱起眉。
“我再晒一会就进去。”顾冼摆摆手,他并不是很喜欢躺在屋子里的感觉,有种被关在牢笼的感觉,“你手怎么了”
看见顾凛手上那些破掉的泡,顾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些啊,砍树砍的。”顾凛举起手看看那些伤口,感觉也不是很恐怖,又放下了,“有吃的吗,我好饿。”
“厨房给你留粥了。”顾冼指指厨房,“菜在锅里。”
顾凛进屋端出一碗粥和一碟咸菜,呼啦啦吃了起来。
“吃慢点。”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顾冼忍不住道。
顾凛饿得狠了,哪里慢得下来,哗啦啦很快将一碗粥喝完了,走进厨房又盛了一碗。
已经吃了一碗,肚子没那么空了,第二碗的速度就降了下来。
“小言呢?”没看见温言,顾凛有点奇怪,温言不是早就下山了吗?
“有个白掌柜来找他,他跟白掌柜出去了。”看他没吃那么急了,顾冼也放下心来。
顾凛这才想起,昨天白掌柜才刚来搬走酒,还说要找温言,没想到那么心急,今天又来了,不过想想,那个水车是个利国利民的东西,前景很好,他当然急了,而且白掌柜的身后是安王,处于某些考虑,他心急也很正常。
想到这,顾凛也就不奇怪了,端起粥慢悠悠喝了一口。
“小凛,你跟小言是怎么回事?”顾冼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没什么事。”顾凛觉得他跟温言就没有什么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顾冼并不这么想,虽然这两天他病着,但不代表他人事不知,今天他还是很清醒的,所以顾凛和顾老头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在他看来,顾凛对温言并不是没有感情,顾凛觉得自己是酒后乱性,顾冼却觉得顾凛这是酒后吐真言。
他认为顾凛只是还没有意识到他对温言的感情,所以平时都不觉得自己跟温言有啥,但是喝醉之后潜意识就自发亲近温言。
见顾凛不当一回事,他拧起眉,“你对小言是个什么感觉?”
“我当他弟弟啊。”顾凛一脸理所当然,但是语气里却有点心虚。
顾冼也听出来了,他也不反驳,只是道,“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想想你跟小言的关系。”
顾凛脸垮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家的人都觉得他跟温言有什么,而且顾家的人都一副他辜负了温言的样子,难道他们就希望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家长们都这么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