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
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甲板上巨大的篝火把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橘红色,带着种抹不去的暖意和陈旧感,班纳斯在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出一片深浅不一的橘黄和灰色,眼尾淡淡的阴影,模糊了里面将要透出来的光芒。
“真可笑啊。”
因为无端的压抑,搞得班纳斯也没继续说些什么,在篝火熄灭的那个时刻,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
“合法的商人,”她的嘴角带着一些笑意,声音里却让人只想发抖的冰冷,还带着一种几近自嘲的可笑:“居然要依靠海贼的庇护,来逃脱海军的剥削……”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不知道怎么的,班纳斯听她说完了这句话,突然有种想要安慰一下的冲动,虽然不知道这句实话有什么好安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安慰些什么:“海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主要还是海贼发疯的太多了,航行在大海上的危险,可不是单纯的一些税款可以代表的。”
“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班纳斯已经完全搞不懂了:为什么她会因为海军的错误自嘲,为什么自己要因为海军的错误去辩解那些废话,为什么面对着这个贵族小姐的最后,居然有种面对着父母问责的无措。
――你明明想打个助攻拉红线,奈何对方一心想搞反腐倡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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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因为艾丽卡已经恢复了许多,红发终于可以安静的睡在自己的船长室里了。
因为穿上数得上织物大部分都团成了那个大窝,所以香克斯的床基本就是个光板,他躺在上面觉得有点别扭,一手枕在脑后,隔一会儿就要动一下。
“咳咳。”
“咦?”
红发夸张的震了一下,在黑暗中突然开口问说:“我把你吵醒了?”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还是……疼醒的?”
艾丽卡头顶不远处就是窗户,小小的船舱里,窗户也不可能多大,不过透进些月光倒也够了。
她说:“谢谢啊。”
“哈?”
艾丽卡又咳嗽了一声,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谢谢。”
“不是!”
香克斯翻了个身,整个人往前探了一大截,兴致勃勃的问她:“谢我什么啊?”
“我给你搬了那么多东西,折腾了一早上都没跟我说谢谢,今晚怎么了?”
“啊,”艾丽卡顿了一下,反问:“我那时候没说吗?”
说着她就补上了一句:“谢谢。”
“太疼的时候,我的反应会变慢,大概是顾不上。”
“没事。”
香克斯本来也不是在意这些,听到她提起疼痛,反而想起了一开始的疑惑,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貌似气氛有点不一样……
“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红发说完又加了一句:“还有你为什么谢谢我,这个问题刚才问过了你没回答,不算的啊!”
艾丽卡有点疑惑怎么突然变成了你问我答还限量的模式,但不妨碍她说实话:“大概是感谢你的照顾吧,对那些商船。”
“哈?”
香克斯有些失望的倒回床上:“还以为感谢我照顾你呢……那些商船本来就是红发旗下的,我庇护他们不是正常的吗?”
“关于照顾我的感谢,刚才已经说过了。”
“是吗?”
香克斯一想,好像是的呀,于是笑着说了句:“不客气!”
这次静默的时间格外的长,长的香克斯觉得窗边的人也许已经睡着了,她又突然说话了。
“这个是代价。”
“什么的代价?”
“变强的代价吧……”艾丽卡倒是很平静:“这是可以让我秒杀百分之九十九果实能力者的力量。”
“也不止是果实能力者。”
她思考了一下,说:“其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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