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收不回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安静的人,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慕从容蜷着身子,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枕头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楚倾无奈地帮人把被子盖好,扶住人脑袋好让人枕在枕头上,手不小心触碰到人的脸,触感柔软,还带着些温热。
慕从容发出了几声呓语,脸贴在楚倾手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突然的动作让楚倾有些手足无措,正经得有些拘谨。
过了一会儿,楚倾才低声道,“你这王府很一般,差无觅山庄远了。”
差无觅山庄远了,所以勉强再呆一段时间。
之后的日子里慕从容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一日三问:是不是喜欢本王?要不要亲一亲?今晚抱在一起睡可好?
楚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陷进去的,总觉得,那人眼底有烟火,有星空,有阳光,有自己没注意过的风雨雪霜,有整个广阔的世界,里面的风景美不胜收。楚倾看着看着,视线就收不回来了。楚倾看着人,心想,就这样呆着吧。
慕从容被抄家后,楚倾没有离开,跟着人走了一路,看到那人紧锁着眉头,看到那人喝了不少酒,看到那人委屈地趴在桌子上,楚倾的心揪起,那一瞬间,他突然想把人揉在怀里,
他想说:没事,我抱抱你。
他想说:不要难受,我带你回家。
他想说:你还有我,我把你养在无觅山庄。
可闷罐子一样的人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任由那种感觉侵蚀内心。
后来才知道当初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叫作心疼。
楚倾不喜欢闹闹腾腾,不喜欢聒噪,却偏偏喜欢闹腾又聒噪的慕从容。
而且还像中毒一样,心甘情愿哄着人,看人疯,让人闹。
和他在一起,才发现,原来亲吻可以这么让人留恋。
拥抱得再紧也不够,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头里。
情、欲可以那么自然,那么美妙,那么疯狂。
“这就是你昨晚发疯的借口!?”腰酸背痛躺在床上的慕从容大吼。
“小祖宗。”楚倾失笑,轻轻掐了掐人的脸。
慕从容撇嘴,再宠溺也不会原谅你。
楚倾道,“我是有多流年不利,才会遇到这么个祖宗。”
慕从容冷静地安慰人,顺便提议道,“可以再娶一个。”
楚倾抱紧人,摇摇头。
慕从容正准备乖乖缩在人怀里,就听到楚倾继续道,“再娶一个又得送聘礼,不划算。”
慕从容果断挣开人。
“更何况,”楚倾拉着人的手,凑在自己嘴边,声音从亲吻的间隙逸出,“糟糠之妻不下堂。”
慕从容咬着牙,“你再说一遍试试?”
“最重要的是,”楚倾轻轻揉着人的腰,凑在人耳边低声道,“谁让我这么喜欢?”
慕从容一怔。
“疯了一样的喜欢。”楚倾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