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体壮,面容硬朗。
陈卫东是武校的散打老师,上完课就过来吃饭,中午在这边午睡,每天都是如此,他进店见到一个陌生青年,就眼神询问妻子。
笪秀琴拉着陈卫东走到一边。
陈又原本坐在椅子上阖着眼皮睡觉,听到说话声就立刻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知晓事情过后,陈卫东思虑片刻,“陈先生,我带你去警局吧,你家人找不到你,会去那里报案的。”
陈又垂下眼皮。
不想去,他想在这里待着。
帘子撩起来,陈老爷子出来说,“饭好了,吃了再去吧,小陈,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吃。”
陈又说,“不嫌弃。”
店后面有个小房间,楼上还有一层,租下来一个月要不少钱,好在笪秀琴嘴皮子利索,会做生意,到目前为止,盘下这个点的盈利不错。
陈卫东是老师,工资不算高,休息时间多,会来店里帮忙。
陈老爷子捣鼓着他的叮叮糖,就想把这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坚持下去。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
笪秀琴跟陈卫东没孩子,见到这个跟自己有点像的年轻人,总觉得亲切。
她知道给年轻人夹菜不妥当,还是没忍住,把一个鸡腿夹到年轻人碗里,“多吃点。”
陈又没露出丝毫排斥的情绪。
笪秀琴见状,就又给他夹菜,“小陈,你不是南昌人吧,我听着你的口音不像。”
陈又说,“昨晚刚到南昌。”
笪秀琴问,“跟你爸妈一块儿过来的吗?”
陈又咽下嘴里的食物,没回答。
桌上的气氛有些异样,笪秀琴心思细腻,赶紧换了个话题,她问陈卫东,“南昌有好玩的景点没有?”
陈卫东吃着菜,“梅岭狮子峰,滕王阁不错,秋水广场动物园可去可不去,还有那摩天轮,有时间可以坐一趟,别的也没什么看头。”
陈老爷子喝口酒,砸吧嘴道,“要我说,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外面人多着呢。”
陈卫东慢悠悠,“爸,那你还天天往外头跑。”
陈老爷子没好气的说,“我那是出去卖叮叮糖。”
父子俩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陈又把一碗饭清空,一粒米都没剩。
下午,陈老爷子挑着箩筐出门,卖他的叮叮糖去了。
陈卫东到学校去。
店里就剩下陈又跟笪秀琴。
笪秀琴拿了瓶营养快线给陈又,这是上回亲戚买的,一箱子也没谁喝。
“小陈,你多大了?”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陈又喝着营养快线,“三十”
“都三十了?真看不出来,阿姨以为你没过二十岁呢。”
笪秀琴瞧着青年过于苍白的脸,“要多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最重要的,什么也买不到健康。”
陈又说,“嗯。”
笪秀琴去楼上,抓一把牛肉干下来塞陈又手里,就忙自个的事去了。
陈又在鞋店站着,进来的但凡是个女的,都往他身上瞅。
笪秀琴听好几个客人说,老板娘你儿子长的真帅气。
俩人有几分像,不知道的,会以为是一对母子。
笪秀琴一开始还解释,后来就随着客人说去了。
她心里高兴又惆怅,如果这是自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天黑的时候,陈又还没看到男人出现,他的眉头打结,在鞋店外面走动。
觉得他麻烦,不找他了吗?
陈又吃多了牛肉干,胃里难受,想有个床躺着睡觉,最好是身边还有个信任的人。
一辆公交车停在不远处,陈又无意间看到一张海报,上面是家酒店的广告,他才知道自己住的酒店名称。
这时候,陈卫东刚好从学校回店里,见陈又要走,就二话不说把比亚迪开过来。
笪秀琴不舍的说,“小陈,有时间再过来啊。”
陈又说,“会的。”
陈老爷子出来,把手里的一袋子叮叮糖给陈又,“拿着。”
陈又接着叮叮糖,“谢谢爷爷。”
叮嘱几句,陈老爷子摆摆手。
陈卫东是本地人,知道酒店的位置,他尽量避开拥堵的路段,将陈又送回酒店。
陈又下车,对着陈卫东道谢。
陈卫东看后视镜里的瘦高身影,那孩子傻头傻脑的,真的没问题?
他摇摇头,应该没事的,都送回来了。
车子消失在视野里,陈又需要移开视线,视野里就出现一个高大的阴影,夹带着恐怖的气势。
厉严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波动,“我找了你一天。”
陈又没出声。
厉严还是那种语气,面上也不见什么表情,“知道我从超市出来,见不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他按着陈又两侧的肩膀,语调温柔,神情却令人毛骨悚然,“我害怕,惶恐,自责,我弄丢了你,我像个疯子,一条街一条街的找你,恨不得把南昌翻起来。”
“我无数次的咒骂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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