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手机,陈又就去找主任,大家聚一聚的事没办成,他应该早点说一下,主动说,跟主任来问,不是一回事。
门口,黑衣黑裤的男人站着,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陈又一呆,“你怎么在这儿?”
阎书把袋子给他,平淡的说,“西边有微波炉,晚上热了吃。”
陈又接到手里,闻着飘出来的淡淡味道就知道是那盘梅菜扣肉,他没想到男人会原路折回去打包,“手术是在十点,我也没时间吃。”
阎书说,“我的房间有冰箱,先放我那边。”
陈又抽抽嘴,操,还有冰箱?他那儿连个电脑都没有,还得用流量上网,差别也太大了吧?“那行,你拿回去。”
阎书又把袋子拿走,问道,“短信是什么内容?”
陈又说,“主任让我问问你,两个科室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阎书皱眉。
陈又吞口水,你能别皱了么,本来就是川字眉,还皱,严肃到没朋友。
根据他的了解,阎书是不会点头的,这种吃吃喝喝的事,纯属浪费时间,毫无意义,主任把这苦差交给他,还真是对他特别关照,没话说。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听到男人问时间地点。
“不知道哎,主任没跟我说,我现在就去问问,你等我啊。”
阎书叫住青年,“电话联系。”
陈又看着男人进电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间接的告诉他,已经把他的手机号存上去了?那干嘛不直说啊……
半小时后,两个科室的人在土菜馆碰头。
陈又刚吃过腊肠饭,不饿,完全就是来凑个人头的,好像整个科室的都认为,有他在,能活跃一下气氛,跟阎书搭的上话。
桌子底下的腿被人蹭了一下,陈又的脸色顿时变的微妙,谁啊,他挨个打量,看谁可疑。
大家一切正常。
陈又的腿再一次被蹭了,他装作不小心的把筷子搞到地上,弯腰蹲下去捡的时候,观察左右和对面的几只脚,深棕色皮鞋是阎书,黑色高跟鞋是姜美人,蓝色运动鞋是科室的一个进修生,平跟白色皮鞋是阎书底下的一个医生。
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情况。
陈又坐回去,若无其事的继续喝椰奶,这是谁想跟谁搞事情啊?“444,你晓得不?”
系统说,“姜美人想蹭主任,方向没搞准,蹭到你了。”
陈又偷偷去瞅姜美人,是有几分小女人的害羞姿态,桌上没一滴酒,人却是满脸醉态,都飘起来了,随时都会高歌一曲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她不知道自己蹭的是我吧?”
系统说,“不知道。”
陈又明白了,敢情姜美人是沉浸在“我蹭了他,他没有讨厌的反应,那就表示对我也有意思,只是考虑上下级关系不好表现”的脑补状态里面。
他看向男人,对方在跟主任说话,整个就是一教科书版的美男子。
卓上的气氛不错,不喝酒不抽烟,不大声喧闹,就是吃几口饭,几口菜。
洗手间里,几个医生在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聊天。
“今天这顿饭很不平常啊,主任从来就不会刻意去跟其他科室接触,这回破例了。”
“我听说是陈又找的主任。”
姜美人把一缕发丝拨到而后,随意的问道,“听谁说的?不可能吧。”
“就是小张,你们不记得啦,他跟我是老乡,来之前我俩在微信上聊过,他给我发的语音,我给你们听听。”
那医生拿出手机调到聊天窗口那里,点开一条语音,就响起一道男声,“想请的动你们主任,只能用我们这边的陈医生啊,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我们主任亲口对他交代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洗手间里的氛围变的异样,几个女人各怀心思。
“那个陈又想干什么?”
“还能想干什么啊,当然是想靠住主任那棵大树不撒手,指望着能升到主治医生呗。”
“他学历高,又是从国外回来的,升上去不是早晚的事么?”
“夜长梦多啊,他上头有几个资历老的都在等,家里还都有后门,哪儿那么容易啊,不使点手段,只有被刷下来的份儿。”
氛围又是一变,静默了一瞬,有个医生说,“那谁,脑外科的小刘被调到急诊那边去了,刚去的第一天就出了事,她在抢救一名酒精中毒的病人时,被对方喝多了的家属打了,当时场面混乱,现在还没讨回公道呢。”
“大家还是安分守己点,别在主任手底下搞出什么事。”
“哎哟,姐,看你说的,我们能搞出什么事啊,大家也就私底下聊聊,谁敢在主任面前乱嚼舌头根子啊。”
“有个事我说了你们可千万要保密啊,我这个月有四次都是无意间撞到主任,他全是去的二楼,去完回来,心情好像很不错,估计是对内科的哪个女的有意思。”
姜美人拿纸巾把手上的水擦干,只在开始问了一句,后面都没有再开口,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走廊上,陈又跟阎书站在那里,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
他抬头看着男人,主任你别听她们胡说,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但那目的不是为了主治医师的工作,真的,我胸口只带着红宝石,没有大黑痣的,“我没想要利用你升到主治医师。”
阎书扫了一眼,“即便是你想,也利用不到我。”
陈又耸耸肩,“只要你不信里面那几个人说的就好。”
他凑过去一点,用说悄悄话的音量说,“我也有个事要说,就是那个,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上辈子可能是情人,没准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也是。”
阎书掉头就走。
陈又追上去,继续叽里呱啦,存心要逗逗男人,“走什么啊,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就不信你没有感觉,每次我还没碰,你就硬了。”
阎书的身形猛地滞住,转身瞪着陈又。
陈又一脸懵逼,搞都搞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怎么还是一副纯情老男人的样子?“你耳朵红了。”
阎书的耳朵滚烫,“陈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啊,是个长腿帅哥,这个你用眼睛能看到的吧,会点瑜伽,韧性好,这个也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喜欢吃零食,死了也要吃,你慢慢就会发现的。”
陈又笑眯眯的,“喜欢剥洋葱吗?你要是喜欢,可以试着剥剥我,保证不辣眼睛。”
阎书的面色一黑。
陈又说,“我要去上个厕所,你去吗?一起啊。”
阎书突然大变脸色,撒腿就跑。
陈又目瞪口呆,怎么了这是,吓成那样子,搞笑的呢,难道他刚才说的不是去撒尿,而是去喝尿?
他去上完厕所,桌上已经散伙了。
“没一个等我的。”
陈又嘀咕了句就往外面走,背后传来声音,“陈又。”
同样的名字,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声音叫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阎书把陈又送到酒店,“给我。”
陈又后退一步,背部贴上门,“不行,晚上还有手术呢,我要站几个小时的,明天回去了再给。”
阎书的耳朵又红了,“我说的是木雕,你想哪儿去了?思想这么不健康。”
陈又,“……”呵呵,你思想健康,搞的时候龌龊到不行,不让我撒尿,非要让我尿裤子,还要把我弄哭,简直丧心病狂好么?!
他臭着脸拿卡开门进去,从包里扒出木雕给男人,“拿去。”
阎书说,“不是这个。”
陈又说,“就是这个。”
阎书半响说,“你的。”
傻不愣登的站了好一会儿,陈又把包抓起来,在里面的小角落翻出自己那个,他有点不敢相信,虽然当时雕刻的时候就指着对方能收,但是理想和现实差距老大的,他还寻思回去后再想办法把木雕送人手里。
比如是趁这人变了个样子的时候,那绝对可以。
“你真的要我这个?”
阎书看着,又不想要了,“真丑。”
陈又翻白眼,“我告诉你,现在你拿了,就要好好保管,不能随便丢掉,它也是一个生命。”
阎书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这是木雕,死物。”
陈又煞有其事的胡说八道,“我已经往里面注入了我的灵魂,你把它放床头,以后我会每天晚上看着你,给你唱摇篮曲,还会到梦里去找你。”
阎书,“……”
陈又发现男人还在房里,他眼神询问。
阎书说,“我要做一件事。”
陈又看他那么严谨,正式,自己也收起懒散的姿态,“什么?”
阎书的喉结滚动,弯下腰背在陈又,唇擦过陈又的额头。
那一下快又轻,陈又都没什么感觉,这就没啦?
他看到男人转身往门口走,还真没了,话说刚才那么对他的,就是目标本人啊,他不但可以靠屁股识别,还能靠亲嘴来区分。
有时候深到喉咙里,像是要活活把他拆解入腹,有时候很缠||绵,有时候很纯情,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根本不是亲,就是啃,还有时候亲着他,让他有一种在被呵护着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陈又觉得神奇,一个人在对他做同一件事的时候,竟然让他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另一边,阎书在酒店楼底下碰到了姜美人。
姜美人在男人冷淡的目光投过来时,内心的雀跃和激动全部瞬间消失无影,她的脸色白了几分,也难看了几分,吃饭的时候不是对方。
那是谁?
姜美人紧张了一瞬,又放下心来,无论是谁,都跟她没有关系不是么,她不用慌。
“主任,我有个事想请您给我一点建议。”
阎书脚步不停,“说。”
姜美人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跟在他的旁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