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感觉挺刺激的。
盛擎一言不发的俯视着少年,忽然就问了句,“想哭吗?”
陈又黑人问号脸,你想干什么啊你,脸呢,不想要啦?在海里哼哼哈嘿是要被鱼群攻的晓不晓得啊?
他作出一副很呆愣,很茫然的样子,“不想。”
盛擎没再多问。
陈又顺利保住了|屁||股|。
太阳西斜,快日落了,橘红色的余晖洒下来,非常不讲道理的铺到了海面上。
陈又趴在甲板上望着愿远方,嘴里哼唱着《大海》,“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船舱里传出盛擎的声音,“盛夏,进来。”
陈又把最后一口哈密瓜吃掉,将皮丢进垃圾篓里,“来啦!”
然后就被搞哭了。
气象显示,未来两天都没有大风浪,当晚盛擎没把游艇靠码头休息,而是跟陈又在船舱里过夜。
游艇被浪打着晃啊晃的,陈又昏昏入睡,但他还是强撑开眼皮,拿拇指和食指揪起来一块,让自己清醒一点。
刚才陈又刷网页,搜到在游艇上过夜的危险,他就不敢大意。
任务还没完成,自己还没高考,盛擎也还没到四十岁,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陈又偷偷去瞅,男人靠在一旁看杂志,灯光投在他的脸上,一点都不柔和,还是散发着“别碰我,再碰我打死你”的气息,很可怕。
无聊的叹了口气,陈又把两条腿伸直,找了个地儿搭着,搜小说看。
在现实世界,他是复读生嘛,第一年高考,表演被刷下来了,后面文化课也就没怎么听,成绩就不提了,往事已随风。
第二年,陈又没走艺术这条路,实打实的搞学习,考上大专还是超常发挥,他也就那点能耐了。
考完以后,陈又就跟鱼篓里的鱼被放进河里一样,撒开了胳膊腿,不过他没出去野,就在十几平米的房间里面待着,吃喝拉撒都不出房门的记录一再刷新。
现在回想起来,陈又对那时候的自己就两个字:傻||逼。
玩游戏把身体搞垮了,最后还搞死了,这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当时他的脑子里一定被超大型鹅卵石的便便塞住了。
陈又决定回到现实世界,一定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脸被摸了,他的思绪回笼,扭头发现男人依然在看书,按在他脸上的手也没停。
陈又默默的被捏成啄木鸟。
“叮。”
陈又,“卧槽,你又吓我!”
系统说,“你粑粑给你的小熊挂件肚子里有个||监||听||器。”
陈又一惊,之后是迷之表情,“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系统不在线了。
陈又眯了眯眼,绝对是阴谋。
话说系统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啊,总感觉对方有什么隐瞒着,不告诉他。
陈又去拿书包,把玩着小熊挂件,手在熊的肚子上按按,他忽然心疼起了盛擎,派人在学校监视他就算了,还在熊肚子里按小玩意儿,真是用心良苦。
想不通,是怕他自个跑了,还是怕他跟别人跑了?
盛擎发觉少年拿着小熊挂件发呆,他,“怎么?不喜欢?”
“喜欢,我太喜欢了。”
陈又哪敢说不喜欢啊,他赶紧捡着好听的说,“这小熊好可爱,花裙子和发夹都很精致,尤其是耳朵上的小耳钉,亮晶晶的。”
盛擎的视线落在杂志上面,“不喜欢可以说。”
陈又脱口而出,“真的?”
他在男人斜眼过来时,立刻摆出态度,“爸,我非常,以及特别的喜欢这个粉色小熊,等我上大学了,我也挂包上面。”
盛擎随口问,“大学毕业以后呢?”
没完了还,你是要我|咬||破||手指头给你写下山盟海誓表示忠心,还是怎么着啊?陈又偏头翻白眼,再把头扭回男人那边,“那肯定是要挂的啊,只要小熊不坏,不丢,我挂一辈子。”
盛擎放下杂志,“睡吧。”
陈又悄悄松口气,躺下来的时候他心想,没一辈子吧。
游艇上就一张床,后半夜盛擎要怎么弄啊,陈又迷迷糊糊的,还在想着这事。
可能是海上的小浪一直都有,躺在船舱里,就像是在摇床上,陈又竟然一觉到天亮,错过了后半夜的大戏,他还没完睡醒,就被盛擎喂了银耳汤。
白白的,黏黏的,盛擎熬了一晚上,汤都稠了。
陈又喝了两三碗,刷牙的时候他是蹲着的,至于为什么要蹲着呢?纯粹就是方便吐。
他拿眼角在弄早饭的男人身上戳小窟窿,大清早的,就给老子喝这么有营养的东西,你也不怕老子营养过剩上火啊?!
白天,盛擎还是教陈又浮潜,帮他克服对水的恐惧,中途喂他吃点东西补补能量。
在游艇上待了两天,他们才上岸。
陈又猜的半点没错,自己成了一片烂白菜,味道很杂,有各种食物的味儿,还有海腥味,他生无可恋的被半抱到车里。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又看。
陈又冲他咧嘴,露出俩小酒窝,伯伯,你没看错,我就是吃多了,嗯。
反观盛擎,当了几天的老妈子,一口一口的喂陈又吃东西,瓜果蔬菜样样齐全,硬生生把他喂成了一个球,还是破了个洞,泄了气的那种。
一路无话,盛擎把陈又送回家,就去了公司。
陈又在房里躺着睡,趴着睡,侧着睡,最后实在睡的头晕想吐,就起来做饭吃。
夜幕降临,m市灯火璀璨。
盛擎在咖啡厅里,坐在他对面的是大美人方淮淮。
这在咖啡厅的其他人眼里,就是俊男美女,很养眼,会很轻易的就把他们想成是一对情||人。
其实他们的关系比较特殊,朋友不像朋友,知己不像知己,但却可以在同一张桌上分享自己内心的某个秘||密。
比如现在。
方淮淮拿勺子搅动着咖啡,开着玩笑的说,“你趁人年纪还小,不懂世事,就把人连哄带骗的弄到手了,这种行为算不算上卑鄙?”
盛擎不置可否。
方淮淮说,“我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盛擎打断她,“现在也没老。”
方淮淮的脸一抽,这人跟小孩子在一起之后变了不少啊,都知道计较起自己的年龄了,她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同岁数的女人,确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是,你没老,我老啦。”
她继续说,“大学跟高中不一样,职场跟大学又不一样,他的人生充满太多变数和诱||惑,你已经定下来了,对他而言,不会有新奇的东西出现。”
盛擎沉默着喝了口咖啡,目光掠过窗外的街道,行人,车辆,霓虹。
方淮淮寻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大染缸,里面混了无数种颜色,多数人趴在缸口往里面看的时候,只觉得好奇,好玩,新鲜,一旦跳进去,就会迷失自我。”
她是个医生,坐在这里,身份只是盛擎认识的人之一,“将来他对喜欢,对亲情有了更成熟,更清晰的判断和理解,发现自己搞错了,你要怎么做?”
盛擎冷淡道,“不会有那一天。”
方淮说,“他才十八岁,刚到可以飞翔,憧憬未来的年纪。”
盛擎的眉毛抬抬,飞翔?那个小疯子是不会飞出他的掌控范围的,未来也不需要憧憬,有他在,未来就在,并且一定不会枯燥乏味。
想到了什么,盛擎的唇角微勾。
方淮淮捕捉到这一个细小的变化,她惊愕了好一会儿,笑着感慨道,“说起来真是玄乎,我在你身上用了那么多种治疗的方法,都抵不过一个盛夏。”
盛擎说,“你不用对你的医学生涯产生怀疑,我是个例。”
“说的也是。”
方淮淮耸肩,这人是她接手的唯一一个心理障碍者,不是别的,是普通人与生俱来,都不能缺少的――性。
这么多年,她翻过数不清的医书,找过老师研究,无论是哪种方案,都是一样的结果。
方淮淮为这个男人感到可惜。
人就不能太完美,否则连老天爷都嫉妒。
但是人生充满未知,多的是意想不到,有时候是灾难,有时候是惊喜。
方淮淮是整个m市敢调侃盛家家主的人,这次她也没放过这个机会,“恭喜你,终于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盛擎挑眉,“有你的推波助澜。”
“主要还是你家夏夏的功劳。”方淮看一眼手表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刚才忘了说,十八岁还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年纪,你回去晚了,你家夏夏会以为你在外面偷吃。”
盛擎跟方淮淮告别,他开车回去的路上,无意间瞥见路边的一家蛋糕店,头莫名的痛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刺进去。
那痛感来的怪异,又突然消失。
盛擎的车停在蛋糕店门口,他伸手揉揉太阳**的位置,打开车门下去,买了一个水果布丁蛋糕。
直到车子开离蛋糕店,盛擎都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停车,又为什么去买蛋糕,但是又似乎知道答案。
公寓里,陈又盘腿坐在沙发上玩积木,实在没什么能玩的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响,他就穿上拖鞋,瞪瞪瞪的跑到门口,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小狗。
系统说过,盛擎给自己买了蛋糕。
陈又听完就开始等了。
盛擎开门,看到站在玄关的少年,严厉的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又哼哼唧唧,真是没情||调哎,这时候不是应该把我抱起来,压在门上,墙上,或者鞋柜上来个昏天暗地,山崩地裂的法式||热||吻||吗?
盛擎在原地站了三十多年,最近才开始奔跑,身心各方面还在不断调整的状态,难免会反应迟钝。
他盯了少年几秒,醒悟了。
身子腾空,陈又被抱起来放到鞋柜上,刚要亲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发现蛋糕了,“爸,是什么口味的?”
盛擎亲着少年,“水果布丁的。”
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