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高兴,大家伙也都不敢再有声音。
一个身材匀称的青年大胆地走在老大的床铺前面,弯下腰背。
陈又知道这是号儿房里的日常,原主肖飞很享受这种||奴||役||同类的感觉,他最喜欢的那个已经出||狱了。
在号儿房里,人和牲||口没什么区别。
大家伙都在看着,陈又硬着头皮坐上去了,说实话,不咋地,可能跟人有关,换个武力值爆棚,牛逼哄哄的,那肯定很过瘾,一两分钟后,他说,“行了。”
青年手撑在两边,脸贴着地面哭,“飞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陈又知道,他点了头,这人就得被拖进厕所喝||尿||了,“你做的挺好的,以后就你吧。”
青年破涕而笑,“谢飞哥!”
有了这差事,在房里的地位就提高了不少,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被打了。
陈又摆摆手,这地方真可怕。
他这具身体如果是个普通|犯|人,被人当畜||牲在地上爬都是小事了。
系统对他还是有爱的。
东子跟老余闻到药味,“老大,你怎么伤着了?是不是为了大嫂?”
“一点小伤,”陈又说,“你们以后都别乱喊了。”我怕你们被他切了。
“那我们喊他什么?”
陈又想了想,“弟弟。”
老余跟东子顿了顿,他们就接受自己多了个弟弟的事,“成吧。”
“老大,楚天那小子闹事,被带去外面的医院了。”
陈又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老余说,“你走后不久。”
陈又问,“他伤的很重吗?”
老余跟东子都摇头,“我们没看到,只是听说的。”
陈又眯了眯眼,区里有医院,伤势严重,快不行了才会出去。
以楚天的彪悍身手,一个号儿房里的人全出动,都不可能让他半死不活。
那动静就大了,老余跟东子不可能只是听到风声。
有问题,楚天很有问题。
“老大?”
“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又身上的被子和床单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发臭,发黑,那味儿很冲,熏的他眼睛都睁不开,感觉自己躺在臭水沟里。
“|妈||的,这都快十一月份了,管教怎么还没通知换被子?”
“那些人干个屁事都拖拖拉拉的,在年前能换就不错了。”
东子把自己的被子一扯,“老大,盖我这个吧,我的干净点。”
陈又翻了个白眼,哥们你也不害臊,你的被子都结硬壳了。
“不用了,你盖吧。”
东子还以为是老大心疼自己,“老大,那我真盖了啊。”
求你了,赶紧的!
陈又背过身去催眠自己,我盖的是柔|软暖和的新被子,铺了白白的棉花,被太阳晒过,全是阳光的味道。
嗯,真舒服,睡吧。
没过一会儿,一股臭味凶||残||粗||暴|地横扫整个房间。
陈又从美梦中惊醒,吐血身亡。
他对着高高的天花板长叹,这日子过的还不如猪。
看来只有澡堂能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