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没想到她一直躲在容州。
“当年国破之日,夫君不甘心就此投降,我们夫妻在这太湖并肩作战,抵抗李煻。”吴正卿见时文儿露出惊疑之色,平静温婉的声音徐徐道来,“李煻悬赏千金买我夫君项上人头。不要说沙陀人,连那么多昔年的朱樑旧袍泽都杀至太湖。正羽吃了那李岳华一剑,落入太湖,多亏孔阳那孩子搭救,才大难不死。正羽索性佯装落水身亡,将奴家送回岭南,在杰家的酒坊里充当管事藏起来,他则带着人,在太湖落草为寇。
后来,李岳华又到了岭南,杰家怕不能见容于他,变卖家产远走他乡,奴家不想丢下正羽,就留了下来。”
吴正卿的声音开始哽咽了,“后面的事,时先生想必都知道了。想不到正羽竟然被徒弟迷惑,要娶徒弟为妻,这样罔顾伦常,停妻再娶,如今,却又让奴家如何是好!”
时文儿静静的看着吴正卿伤心落泪,摇头叹息一声,为难的说:“师兄这么做,确实有违礼法,只是这是师兄家事,我这个做师弟的,也不好多问……”
吴正卿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明了的冲时文儿笑了笑,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她说:“是的,奴家明白。不过,奴家想,若是国事,时先生是不是就要过问了呢?”
“国事?”时文儿无奈的苦笑,“哪个国的事?既然娘子是师兄正妻,就应该明白,对时某来说,这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国事?”
吴正卿一笑,说:“那时先生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推倒瑶酒坊?还有,吕梁君何许人也?”
时文儿心里一动,却不露声色的笑道:“吕梁君?容州判司?”
门外传来脚步声,吴正卿停下不说,只见还是刚才那少年,端着花雕和几盘菜进来,说:“今天这酒楼来了好几拨客人,店家说楼上的雅间全部都坐满了。厨屋里的菜供不上客人吃,我只好自己等在厨屋外面,看到做好了的菜,先抢在手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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