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热气?这是温水。说好的洗干净的。”
时文儿被他拗不过,只好依言宽衣解带,进入绎心倒好水的浴桶里,水温舒适,时文儿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孔仿佛都打开了,周身舒泰。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绎心又把澡豆包丢过来。
时文儿接过来,只见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锦缎包,上面绣了一只胖乎乎的貔貅,正抓着一根竹子大快朵颐。两只硕大的八字型黑眼圈让人忍俊不禁。绣品细腻、工整,一看就是正宗的蜀绣。虽是旧的,却洗的干干净净。
时文儿闻着绣包上的澡豆香味,摇头叹息道:“你这么讲究的人,怎么偏偏生了个到处奔波的命?你难道不该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天天绣绣花,下下棋,长大了再找个好夫君嫁了享福吗?”
绎心见他把自己比作绣楼小姐,没有理睬他,把两人的床铺铺好,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外面河面上彻底安静下来,船随着微风一上一下,轻轻的荡漾着。绎心也叹息一声,说:“不知道子衿到底怎么样了。”
时文儿正哼着小曲儿洗澡,冷不丁的听见绎心叹息,问:“你说什么?”
绎心睨了他一眼,说:“大哥,你洗澡洗太久了,这房里热死了,我要出去凉快一会儿去。”
时文儿傻愣愣的目送他绷着脸出门,茫然的摇摇头,又继续哼唱着躺在桶里。
第二天,天空雾蒙蒙的,苏萨摩很早就把自己的两条船送过来,时文儿出门迎接时,正看见这位波斯人大头领手搭凉棚,看着船队顶端高高飘扬的允亲王旗帜和甲板上及岸上金戈铁马的士兵,摸了摸鼻子。
时文儿慢慢走到苏萨摩身边,笑道:“大头领很准时啊。”
苏萨摩摊摊手,道:“一切有劳时先生了。”又低声说,“时先生,以允王的力量,这一路官府不是问题,过太湖,可一定要小心啊!”
时文儿饶有兴致的看着苏萨摩,问道:“那大头领以前都是怎么通过太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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