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如果神乐大人睡不着的话,小白可以给神乐大人唱摇篮曲哦。”
神乐笑笑没说话,拉过被子:“睡觉吧。”
小白看着睡下的神乐,才在神乐的枕边趴了下来。
神乐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女人的腹部微微的隆起,她温柔的抚摸着,期待着她即将出世的孩子。
军队粗暴的闯入了她所在的村子,强制征军带走了她的丈夫。女人开始变得愁容满面,每天每天的在窗口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归来,每天每天的又失望而归。女人的肚子变得越大,她的孩子就快要出世了。
最终她等来的不是她的丈夫,战败的流寇们闯入了这座平静宁和的小村庄,没有年轻力壮的男人们的保护,小小的村子被践踏的面目全非。
她的屋子着了火,四面八方都是火,她仓皇的逃出了火海,却没能逃得过马背上锋利的剑。
女人倒在了血泊中,她看见挥向她的剑光,她的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被长剑挑了出来。
那是,她的孩子。
捂住胸口猛地惊醒,神乐靠在枫叶树的树干上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那是姑获鸟的梦境。
“看见了。”枫叶树前是一片小小的湖泊,白发的妖怪长生而立,察觉到神乐醒来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看她惊慌的样子就猜到了原因。
神乐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茨木童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茨木童子金色的眼眸从上到下扫了神乐一眼,哼笑一声:“我该夸奖你这次没有被吞噬吗?”
神乐皱了一下眉:“姑获鸟和络新妇不一样。”
“当然,”茨木童子一手拂过神乐头上锦鲤发饰坠下的流苏,眼神却清冷的可怕,“她比络新妇更可怕。”
“你在说什么?”神乐有些疑惑,姑获鸟并没有想伤害她呀。
“络新妇不过是想反噬你,所以故意布下了那样的梦境,但是再完美的陷阱总有纰漏。姑获鸟不同,你看到的是她的真实的梦境,被她无意识的牵动着情绪,如果不是你看到了什么被吓醒,你就会在永远陷在她的梦境里。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我折断你的骨头你也醒不过来了。”
茨木童子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神乐,眯起金色的眼眸:“就像你现在在哭,你自己却不知道。”
神乐一愣,怔怔的抬起双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又看看手心沾染的湿意,眼泪……不受控制的在流下了来。
“看来胆子小也是有好处的啊。”茨木童子撇撇嘴嘲笑。
“胆子小怎么了!”神乐胡乱的用袖子抹去眼泪,跑到湖泊边,掬起一捧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湖水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一些,也察觉到了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怪异的哀愁与思念。那是姑获鸟的情感。
几许红色的枫叶飘落在湖面上,神乐盯着湖心底,隐隐看的见沉眠在湖底的黑色鸦羽。
“呐,茨木君,你说要多久她才能醒来?”
“几年吧,这种程度伤势放在别的妖怪身上或许需要几十年上百年,对于姑获鸟来说,几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姑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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