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一边,见颜舒抬脚进了堂内,便用敌视着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颜舒,颇是不客气。
旁边的苏予墨静悄悄地站于两人之后,抬头望向颜舒,只瞧她擒着一丝淡雅而温柔的笑容,分明的五官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俊美绝伦,蓦地对上那人的眼神,带着深邃而神秘的感觉,苏予墨突然觉得颜舒的眼神与那夜的那个男人重合在一起了。她虽然不清楚那人的样子,却记得那夜的那个男人的眼神,也是这样,透着冷清却又孤傲、带着邪魅却又清明。苏予墨心中笃定,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当夜的那个男子无异了。看来,舅父和表哥一纸状告的便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眼前的男子到底跟舅父和表哥有什么过节呢?竟让两位朝堂上的重臣齐聚御史台来告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子。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自然也不是她一个女子该参与的,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不是坏人,可是舅父和表哥也不是坏人,为何又?看来这样算起来她还是太单纯了。她本是不想来的,但是舅父因她颇懂医术,便带她来了。如此一看,这次她并不枉行。
颜舒进了门,见台上的御史大人林宇早已着官服在长案处坐着等候多时,忙弓腰作揖道:“林大人。”颜舒与林宇均位列三品,自是不用向林宇下跪。而独孤复官居一品,身份地位自是尊贵,所以林宇自是给独孤家父子备了座,再说独孤诚又是诉讼方,这样做也极为合理。可这场官司倒也把林宇给难住了,一方是在朝上位高权重的独孤将军,另一方的依靠是在朝上只手遮天的景王爷,这场官司怎么判都不合理。这让林宇很头痛,他很想把着进退两难的官司推给大理寺去管,可现如今这世道,他们御史台可是什么时候都得揽着,说事情大也好,不大也好,可怎么处理却是个难题啊!御史台近年来杂事愈来愈繁盛,自己才五十岁就已经头发花白,可谓是操碎了心。本以为自己能熬到辞官告老还乡的那一天,可如今,眼前这个难题就把自己难住了。
林宇思忖了片刻,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长须,一脸正气对着堂下站着的颜舒道:“今日收到独孤大人一纸诉讼,言家中皇上御赐的东鸫鸟突然失踪,四下寻找无踪,故怀疑此事与颜大人有关,不知颜大人作何解答?”
颜舒听闻,心中早已了然了十之**,但仅仅是揣测,遂对林宇答道:“本官确实不知独孤大人家中为何失了东鸫。”,随即偏头看了一眼一脸黑肃的独孤复,“独孤大人说下官与此事有关,不知独孤大人可给下官一个合理的说法。”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认,颜舒也不确定独孤复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说不定是咋呼自己呢。
“颜大人真是到了堂前也是面不改色,真令下官佩服。”独孤诚此时按捺不知自己内心的愤怒,轻佻地讽刺着颜舒,看来颜舒还是在巧言令色不认罪,还好他有证人。思及此,便站起身来,继续道:“下官此次带了一名证人,为此事作证。”私闯将军府偷窃轻者也是要坐牢的,而偷窃的还是皇上钦赐之物品,最高可判斩立决,独孤诚就不信了颜舒这次轻而易举躲过重刑。
一旁的独孤复却迟迟未有言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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