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九年,慎郡王府。
宋皓自被贬放凉州城之后,便是日日宴会、夜夜笙歌,凉州城大小官员虽是心中对这位放浪不羁的郡王爷心中不耻,但碍着女帝陛下的名头,并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到底是女帝陛下唯一的亲弟弟,便是勾结他国犯上作乱都留了一条命下来,谁能保证将来就没有起复的那一天呢?
正经官员对宋皓打心眼里不耻,然也有那些想走歪门邪道却可着劲地想搭上这位京城来的“落难王爷”。
便是不能得到实质性的好处,能搭上一个名头也不错。
凉州城的新晋首富刘员外便是由着人牵线搭桥进了慎郡王府。
彼时,王府里头丝竹声声,宋皓懒洋洋地倚在院中的软榻上,身着一袭白色银丝软袍,一头乌发未系未绑,就这样大喇喇地垂了下来,身边跪着几个美貌的侍女,或是为他奉酒,或是帮他捶腿。
宋皓神情慵懒,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时不时地也会抬起眼皮看一眼院中那些美人的物资。
红颜枯骨,每每都让他觉得乏味。
宋皓自己本就长得极美,小时候还挺像宋华沐,越长大往后眉目之间倒夹杂了一些类似宋珏的风采。
“王爷,刘员外来了。”一美貌侍女上前禀道。
宋皓轻轻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
侍女会意,退下去将人领了过来。
刘员外在让人搭上宋皓这条线之前就将他仔细打听了一番,知道这慎郡王性子有些古怪,而且做起事来手段狠辣。
与虎谋皮的同时,刘员外也是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冒犯。
彼时,刘员外一路目不斜视地被人带了进来,并不敢四处乱看。
“小人见过郡王爷。”刘员外拱拳道。
宋皓缓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榻上坐起身来:“嗯,来找本王何事?”
刘员外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只不过宋皓那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眼里伴着死死凉意,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辈。
刘员外只是看了一眼便迅速地垂了眸子,然后拱着拳道:“草民一家人来凉州城的时间尚短,一早便想着来拜访拜访王爷,只是以前苦于不得其路。”
刘家是在昭德七年来凉州城的,做的是药材倒卖的生意,刘员外头脑灵活,再加上还有几个得力的兄弟,不仅很快在凉州城站稳了脚跟,更是一举坐上了首富之位。
只不过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刘员外给凉州城大小官员都打点了一遍,便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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