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秀的讲述,栈渊不禁被刘谌的长远战略眼光惊呆,早在一月半前刘谌就开始了这方面的谋划,而那时孙休还在建邺,后面才来到的武昌。
突然,栈渊对这个一直萦绕耳边的名字,自己的敌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听说这个刘谌才不到三旬年纪,却做出了许多人一生都做不出来的惊天大事,确实让他起了要一睹风采的心思。
想了一下,栈渊还是皱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都督,恕彦秋直言,这刘谌怕是不好相与,您又与他毗邻,难道不怕他谋划您的江陵江夏?”
听到这话,孙秀神色一滞,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刘谌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筹码,以及刘谌的目的,为了那至高无尚的帝位,他甘愿冒险一试。
“彦秋此言有理,然吾亦已有打算,所以无需彦秋思虑,现在吾只想知道,吾该怎么做?”
听到这话,栈渊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思踱步起来,看样子也在思考。
孙秀见此,内心虽然很焦急,也知道不能催,所以就这般静静的看着。
许久,栈渊停息脚步,开口道:
“按照都督所说,蜀国国小民弱,而且蜀主不管朝事,所以现在刘谌主要是想稳固局势,然后发展屯战,所以对于都督来说,却是没有多大利益损害,所以为今之计,都督需要表现自己在西面的能力。”
听到这话,孙秀依旧一脸茫然,栈渊心里一叹,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开口道:
“既然他刘谌想要休养生息,那都督何不牵头,完成条约稳定西面,然后移军向东参与淮扬战局?”
听了这话,孙秀眼露迟疑,许久才问道:
“那吾想签订合约,却没有半点利益收获,而那刘谌也没有什么可拿出,怎么签订?”
听到这话,栈渊无奈了,开口道:
“什么利益都是虚的,那合约才是重点,只要都督拿到合约,在让刘谌回撤江陵西北两部兵马,那还不能让孙皓几人信服?”
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孙秀要是还不明白,那就只能说是智商问题了。
栈渊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合约产生,刘谌本就无意东进,那合约就是奏效了,只要这份功劳报上去,急于宣扬存在感的孙皓,肯定会给这个同族擢升和赏赐。
自己再抽兵到寿春协同作战,只要寿春拿下,孙皓便是有了远超孙休的功绩,孙秀的官职再升,或许能够到达开府的地步,那再乘势而起的可能性会更大。
想通之后,孙秀送走栈渊,急忙找来亲信,小心低声耳语交代数句,便是笑着看着亲信下去。
“哈哈,孙皓,司马昭,刘谌,尔等皆是什么玩意,不过一怯弱之人罢了,有大权和数十万兵马在手尚且瞻前顾后,这统一天下,看了不能靠尔等了,只能靠孤了,哈哈!”
之后,悄然东行的谯洪被孙秀派出的截击队伍拿下,押往孙秀那里。
接到刘谌愿意结盟的消息后,孙秀自然很是激动,看了看谯洪,感激的同时又心生一股厌恶的情绪。
在他看来,像谯洪这种靠着卖国求荣的人,都应该万死难恕,所以想了一下,对着谯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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