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头很痛的表情,觉得实在是很像:
“你行不行,别飞一半掉下来了。”
因为平安鸟毕竟是小型鸟类,本身更不是送信类鸟,钟承止看着他两腿一边一个的模样。
“谁不行了?我不行你行了?有本事你飞啊!飞得比我高比我远啊!!”
钟承止扶着额头:
“看来你近日确实嘴闭太久,快滚快滚。这够你飞的,别我都一应事忙完了你还未回来。”
“我会比你还没出息吗?我会如你这般闲散吗?不要以为我不知每日你在干嘛干嘛的!”平安继续呱噪。
“行了行了,琼林宴定。要阎王别越发小气,传送也舍不得开个。”钟承止摆着赶平安走的手势。
“祖宗,我真非小气,真无多少东西了。”平安换了阎王的声音。
钟承止抱起手臂:“你怎么又在,这般闲。”
“如今阴府就如此闲啊。”阎王无辜的语气。
“正好,与你说,重涵可能也成。”钟承止又说。
“哎,你看着办,反正于我们来说,谁都无异。你选一个即可。”
“行吧,先把此事查清,一步步来。我只能说凡事尽人事,我们再如何也无非人矣。”
“恩,以尽人事。”阎王回答。
“你那重家小子,最近越来越胡闹了。”又换成了平安的呱噪。
钟承止顿了一会,回答:
“……在重家也呆不了几日了,由着他吧。”
“你都由着人家一片真情出来了。”
钟承止略淡然地笑了一下:
“就算此时真情,等来日再回见,估计媳妇都几房了。而且不然你以为今日如何把那长苑甩掉的,没见自昨晚对我们戒备松多了吗,懂不懂?这个以后很久都定会有用,起码重家不会过于戒备。”
“哎,重家那小子中意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适而可止。”平安摇了摇鸟头。
“无须你操心。”
“才不操/你这些鬼心,过几日别舍不得走就成。”
“快滚。”钟承止又用指头弹平安的肚皮。
平安横了钟承止一眼,一摇一摆走了几步,扑腾扑腾地飞走了。
钟承止和景曲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分头离开。
……
重涵和一众人下到车队处,又慌乱地四处寻找,一个人一个人询问:
“有无看到钟承止?”
“钟承止有未先下来?”
问了几乎所有在山下等的下人都说没有,重涵眼睛已经红了。
车队开始整装准备回城,任是重熔和重夫人如何劝说留两匹马和一个下人在此等候,重涵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上车。重绥温都要来发火了,要一大家子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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