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相反的是,宇智波斑他,好像格外的关注小的这个。
很早以前提到过,人类的人体容纳灵魂是有界限的,三岁以下的小孩子本身太过脆弱,被成年的灵魂介入之后,自己的灵魂很容易被挤碎。
即传统意义上的夺舍、鬼上身。
而小孩子过了七岁,发育到了某个阶段、灵魂和身体完全契合以后,外来的灵魂就无法再插入了,甚至于很容易被直接碾碎。
宇智波斑寄宿在能宇智波鼬体内,靠的就是微妙的血缘关联和年龄。
依照体质来看,宇智波佐助是个很适合的孩子――对,就是夺舍的那种合适。
他的身体格外的适合宇智波斑的灵魂,但是斑却从来没有想要这么做过。
高千穗玉江以为这是他身为先祖良心未泯,后来等她拿着那本编年体的史书开始研究剧本了,她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在意,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玉江轻轻拍着鼬的后背,头也没抬的问道:“我看楼下大堂里多了道帘子,还贡了那么大的一个盒子,宇智波最近怎么了?”
鼬同样没有抬头,眨着眼睛辨认了以下,觉得这句话应该不是对他说的,所以若无其事像后靠了靠,倚在了玉江的怀里,闭上眼睛作出准备睡觉的姿态。
精神奕奕的佐助小朋友伸手就开始拽他的头发。
宇智波斑在半空中盘腿最好,看着高千穗玉江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沉默了许久,最后冷笑一声。
他说:“底下贡的,是我的骨灰盒。”
玉江拿他这个表情没辙,又想着九尾那天,自己强行逼他万花筒了一回,依照他一【被特定人群】撩就炸的性格,还肯理她就算不错了。
所以玉江手上继续哄小孩儿,嘴里好声好气的答应了一个:“哦。”
宇智波斑都快让她气笑了。
这真是宇智波斑最讨厌的一种天赋了。
当年千手柱间也是这个样子,不论谁的错,争论起来总是满不在意的笑着,包容的仿佛你说什么她都听着,而对应看来,不论谁对谁错,激动的跳脚的那个,总像是不讲理的样子。
木叶初建的时候,大部分对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评价,完全处于两个极端,甚至于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忍术之神是个脾气很好很包容的人,而宇智波斑,就是倨傲到整天闲着没事欺负老实人的那个反派。
哪怕柱间天天说他温柔,说斑会发脾气是因为我错了,但却行没有人相信过。
所有人从不否认他们关系好,但在大众的理解中,这种好是精神上的共鸣,不代表这俩人可以长久的相处到一起去。
――千手柱间自己无意识,斑虽然经常被他气到胸闷,到底也知道柱间就是这么个人!
这小丫头呢?!
全是故意的!
宇智波斑到现在都没忘,那天晚上她是怎么一言不合就上手生拉硬拽的。
他一个幻术系出身的宇智波,被人直愣愣的把持了精神世界,满眼不耐烦的借由他的力量,施展了一个他自己并不想要施展的术,结束时低头的那个动作,更是让人觉得陌生的不行。
宇智波斑讨厌熟悉的东西陡然变得陌生的感觉。
――比如坚定与他刀剑相向的千手柱间。
――比如有那么一刻,看着他的眼里全是不耐烦的玉江。
他把一个小丫头,从不会说话的小傻子,教成了能把半个忍村捏在手里玩的大姑娘,可不是为了她那么一低头时,冷笑中带着呵斥的神情。
她怎么敢呢!?
“这和敢不敢关系不大吧。”
又来了……
宇智波斑周身的气场陡然变低,半空中漂浮着的身影简直被气到模糊。
十三岁的女孩子身量已经长得很高了,她自然的抬手抚了抚耳畔的头发,笑容中有种斑最反感的从容。
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像是真的在包容着一样,她说:“斑桑你脾气真臭啊,脾气不好就算了,这么好看懂……合适吗?”
――只要有一点不顺心,连头发丝翘起的弧度,都直白的写满了不高兴。
秋天的夜晚总是不太安静,将死的蝉拖着长长的腔调鸣叫着,微风拂过树梢,飒飒的声响提示着夜雨将至。
屋内,月光被窗框挡住了一半,斑冷笑了几声,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嗯?”
宇智波斑的气场从压抑变得风雨欲来,乍起的杀气哪怕没有实体,也不损他曾经忍界最强的威名。
“我问你是谁。”
他的语气毫不遮掩,□□裸的全是威胁:“我家那丫头,你给弄哪儿去了?”
高千穗玉江跪坐在窗口不远处,怀里揽着宇智波家出品的小朋友,她在阴影里,而飘在半空中的那道鬼魂,却暴露在月光下。
黑发、雪肤、红眼。
一个保持着死时样貌的青年人,不论年龄几何,永远都是这幅张狂到理所应当的样子。
月光下,锐利的红色刺眼的一塌糊涂。
高千穗玉江往后仰了仰身子,一手闲适的撑在背后,突然的就笑开了。
冰凉凉到暖洋洋,从兴味盎然、变成了一种溢出来的、真实的笑意。
笑了半天,她终于停了下来,就着这个仰起脸的姿势,勾着嘴角弯着眼睫,神态黑的带着股抹不去的慵懒和欲气。
“战场玫瑰宇智波,倒也名不虚传了。”
这句话说完,她放开手坐了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角度调整,那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悄然间褪的一干二净,当她的脸映入月光下时,那个斑最熟悉的神态又慢慢回来了。
自然又亲近,和她七岁时看起来完全一致。
要不是虚体找不到武器,宇智波斑在那一瞬间的第一个反应,是拿起镰刀给她一下!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
女孩子笑着伸手去揪他铠甲的边沿,抓住了还用力拽了拽:“斑桑可以随便验证,本人就是本人呀。”
宇智波斑又想冷笑了。
他的表情算得上狰狞,眼睛里全是怒火:“你现在没骗我的意思,是你当年骗我了?”
高千穗与玉江点了点下巴,笑了:“无意识犯罪,应该没有法律责任的吧?”
“说人话!”
“嘛,就是有记忆和没记忆的状态吧,那会儿有点蠢,倒是让斑桑见笑了。”
“我没觉得你蠢。”
宇智波斑动了动脖子,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表情:“我看你倒是玩的挺开心的,家里那个小崽子,还有猿飞那个小东西的徒弟。”
他的语气几乎算得上是嘲笑讥讽:“但凡有你刚才三分的气势,迷倒一个男人还需要花三个月?”
某人面无愧色的笑着点头:“承蒙夸奖了,不过确实有影响。”
“呵呵。”
“别这样啦,”玉江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没有记忆的时候也就是个傻小孩儿,你跟我计较什么呢?”
“就你?”
“现在当然不是啦。”
高千穗玉江深吸了一口气:“最舒服的其实就是这个姿态了,讲道理习惯养成了要改好难啊,刚才看着你,都想下令让你给我跳个舞来着。”
宇智波斑一挑眉:“……你这都什么毛病?”
“压抑出来的毛病呗。”
在不同的世界,她作为主导的记忆会有变化,其实因为无色之王能力的影响,她已经很接近精神分裂了。
千岁是一个人,精明能忍偶尔小心翼翼,徇王玉江是一个人,穷凶极奢爱享受但是特别坦荡。
千手玉江。则是最近出现的第三个人。
她没有千岁的强势坚定,也少了徇王的大气和舒朗,算是高千穗玉江自己都看不过眼的一种人格。
“装起来太费劲了。”
虽然并不知道她在苦恼什么,也不知道问题的原因,但宇智波斑看她这个样子,就想回她一句“你活该”。
“放心啦!”
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女孩子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大概很快就能解决了吧。”
如果在这个世界,她能依靠摄取来的信仰完全消化掉神格,变成一个神职明确、神体健全、神力丰沛的正牌大神,那么那点子记忆不融合带来的后遗症,应该很容易就会被解决。
高千穗玉江的身体因供奉而生,算起来就是个没有神格的神明――不过她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凝结出神格,比起堕落者要干净纯粹的多。
等她真的升阶完毕,那就是一次从头到脚的进化,效果约等于整个人打回了重炼一遍,等精神世界格式化整理一回,再怎么精分,融合了以后也能给梳理好了。
不过四百年对二十年,怎么看……貌似都是变昏君的可能性大啊……
不过她倒不讨厌就是了。
小心翼翼是环境逼出来的习惯,习性侵入了骨子里,就成了抹不去的天性。
千岁总有太多的顾忌,身处其中时没有感觉,她现在回头想想:那都瞎顾忌些什么呢?
一个人放肆惯了,怎么可能再收敛回去――所以果然还是在这个世界速战速决,用成神那一下子洗一洗自己吧。
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先把那群吸血鬼抓出来研究一顿!
想得很多,但其实很快,回过头来,她怀里的大团子和小团子都已经睡着了。
“所以说斑桑,”她闲闲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本子,笑着说:“帮我助攻一下,提供点资料吧?”
当晚,宇智波斑意外的和高千穗玉江谈了很久,包括互相印证的历史,宇智波家珍藏的石碑,他那些柱间细胞到底怎么来的……
末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微弱的白光,宇智波斑用一种相当惋惜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到底,她还是和斑可以随意指使的那个小丫头不一样了。
这个名为高千穗玉江的女人,相处起来比一个任性的小丫头要舒服一千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
虽然同样叫着斑桑,但那就是两个人啊。
“其实也没差多少。”
这种如同读心术一般的观察力最让宇智波斑讨厌,玉江一边把本子卷起来,一边笑着对他说:“其实都是把斑桑当亲人看的。”
“不过那时候看像是爸爸,想起来了以后再看,倒像是看儿子了。”
宇智波斑没反驳,毕竟某人四百岁高龄不容置疑,但他好奇的是:“你说过自己是君王吧?和大名府类似的领袖?”
“稍微要高级一点。”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小段距离:“若是这些庶人加在一起,也能达到一个高度,那么他们竭力伸出手臂时,约么够格碰触到朕的鞋面。”
动作轻巧而简单,语言倨傲的简直放肆。
宇智波斑见过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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