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铲的乱民朝珍宝所在的队尾恶狠狠冲来,当先一个拿着长刀的人握刀就朝这边挥砍,武高大伸手提起珍宝朝外围提纵飞身而出,腾挪旋转落在一棵树上,低头望去。
只见整个商队一片混乱,队伍中间五六辆车与骡马被坑跌在一个大陷阱里哀鸣阵阵 ,商队前面与后面被分隔开,各自被包围在烂仗之中,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冲来不要命的暴徒,腥红着双眼握着手里的器具蛮拼蛮砍,受伤流血也不惧,即使商队武力不弱,一时之间也被乱拳乱刀打了个晕头转向,有些没有武器的人刚爬出车就被一脚踹倒铲烂了脖子。
武高大将珍宝放在树上让她坐稳,自己又飞了下去。他也不杀这些凡人,只是飞入人丛起伏穿梭,白衣振袖身形矫健,抬脚踹人,剑柄敲头,一下晕一个,力道非常人所能承受。
珍宝坐在树上,看武高大一袭白衣轻松穿梭于乱刀之中,身影翩翩如行云,步履流畅如流水,提纵之间如兔起鹤落,行动之间如分花拂柳,乌鸦从上面俯冲钩爪为他掠阵,一人一鸟你起我落随意游走,一白一黑相得益彰,如同一幅八卦图、泼墨画,在乱军之中行得如一场歌舞一般。
珍宝一时看得入迷了,心中似乎有所感悟,猛地一想,却又不知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白光到底是什么。
武高大随意飞掠了片刻,意思意思平息了事端便罢,刚飞回树上等这商队的收尾,却又有一群年纪更大的乱民敲着土锅冲出来趁乱打杀,武高大见越来越乱,烦不胜烦,便扬手弹出法器洗星河,洗星河乃是用极品的星蚕丝所炼制,银样雪亮,千钧凡铁也斩不断一根细细的星蚕丝,因而又被称为情丝,洗星河一出,凌空劲射,如臂使指,盘旋缠绕,眨眼间便将那些勠力拼杀的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商队上下这才震惊,齐整整地抬起来头,仰望着树枝上临风而立、面无表情的武高大,不一会儿,扑通扑通跪下好几个人,嘴里喊着“神仙保佑”。
只有队尾的那个贵公子和所剩不多的力士还在被凶徒缠斗,贵公子朝武高大呼救,带着哭腔喊道:“高人,还有某这里!高人!神仙!救命啊!”
武高大装作没看到。
直到贵公子力战将竭,才被商队首领带人救出来,周围已经躺了一地人,那个曾经当街杀人的力士扑倒在地,被人一刀穿心。
行凶的两三百个乱民被重新拿绳索捆了,商队里运气好的只是沾点尘土受点惊吓,运气不好的,却就此魂断他乡了。众人群情激愤地要用这些人的人头祭奠同路亡魂,而商队头领却还来不及理会这些,先是急匆匆地到武高大的树下作揖,感激涕零的话恭恭敬敬说了一箩筐,好歹将武高大和珍宝请了下来,请到队伍前面一辆极为豪奢的马车上安坐,那马车原本是一个西北富商的,富商主动将车让出来,一副受宠若惊与有荣焉的模样。而后没歇上一口气,首领又与几个管事清点车马人货数,发现死伤人员近百,又折坏了许多的骡子、车架,一桶桶的奶'子被捅穿流光,一袋袋的货品和粮食撒进泥地……令人心痛不已。
商队中有人提议将这群乱民绑了,当奴隶卖去南方,抵做补偿,也有不少人要去搜刮他们的老巢,一时激愤未平,议论纷纷。
珍宝坐在奢华的马车内,外面的纷扰被厚重的车幔与门帘遮挡,车舆内铺着厚实舒适的席茵,有一方矮几和两边坐榻,武高大与寻珍宝一人占了一边,几上摆着果子,铜炉里烧着热水,冒出缕缕的袅娜白汽,坐榻旁挂着两个小小的鎏金银香熏球。
武高大舒展了一下腰背,将帘子拉开一个角,将悬风放进来,便再度盘腿打坐,十分勤奋。
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车门被叩叩敲响。
珍宝将门推开,好奇看着车外的大肚富商。
西北富商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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