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道:“多谢八弟的好意,四哥心领了。皇阿玛临行前,已传下旨意请了太医院院使程大人给我会诊,这会儿已经派人去请了,就不劳八弟费神了。”
言下之意是:你连皇帝都不相信了?
果然,胤禩话锋急转:“原来是程太医,八弟这就放心了。四哥,什么病连皇阿玛随行的太医都不能及时确诊,莫不是心病吧?”
楠珺暗笑:这都被你猜到了。
胤禛顿了顿,道:“八弟说的不错,四哥发病时,心口确实出现一阵绞痛,这才在皇阿玛跟前失态晕倒。”
胤禩道:“哦?既然是心病,难道四哥还有什么牵挂之事未完成,致使忧心过度,引发此疾?”
胤禛道:“四哥我不过闲人一个,哪来的牵挂之事,要说牵挂,兴许是那一两幅没临完的字,这可真叫四哥牵肠挂肚。”
胤禩笑了笑:“四哥还能说笑,看来这病也无大碍。若不是亲自来瞧,八弟还以为四哥是故意装病不愿随皇阿玛一道南巡呢。”
楠珺一惊:胤禩这话说得也太露骨了吧!
胤禛似已习惯了这样的字句机锋,从容应道:“这番南巡,皇阿玛顺带稍上我,也是怕我因整日临那些个字短了眼界。若要论真才实学能担起皇阿玛左膀右臂的,非大哥二哥八弟莫属。哎,这巧不巧的突发这病,八弟,你可别对皇阿玛说四哥还惦记着那几幅字。”
胤禩又是一笑:“瞧四哥说的,八弟是那种乱嚼舌根之人么?你忘了,八弟同与四哥有这等爱好,我能理解四哥的‘牵肠挂肚’。”
胤禛道:“知我者,八弟也。”
气氛缓和了片刻,胤禩又挑起话头,神神秘秘地道:“对了,四哥,听说高升楼的沈掌柜突然失踪了,这事你可知道?”
楠珺死死拽着胤禛的衣裳大气不敢喘一口,只觉得双脚被夹得更紧了。
胤禛故作惊讶道:“哦?什么时候的事?”
胤禩向胤禛稍稍靠近了些,低声道:“听说就在皇阿玛启程南巡的当晚就不见了人。”
胤禛奇道:“这新春佳节余温仍在,说不定那沈掌柜走亲访友逗留几日,怎能断定她就是失踪呢?诶,八弟不过与沈掌柜仅一面之缘,何时关心起这等事来了?”
胤禩似乎早有准备,应道:“那日在四哥府中见到沈掌柜,有幸听到她独树一帜的曲音,便想趁着岳丈来府中做客邀请沈掌柜来暖暖场子。哪知昨日去请,被告知沈掌柜人不见了,满高升楼的伙计、姑娘们都在四处寻找。四哥,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若是走亲访友,哪能不告知店里的人一声?”
被子里的楠珺已将胤禛的衣裳拧成了螺旋,正暗恨不已。
胤禛淡然道:“既然是这样,那店里的人应当报官才是。虽然我也只与那沈掌柜有过几面之缘,但毕竟不是官府中人,也不能插手这档子事。八弟你可为四哥留心着,若那沈掌柜有消息了,切记来告知四哥一声。”
胤禩应道:“这个自然。”
胤禛伸手捂唇又轻咳了两声,道:“八弟似乎还有什么话对四哥说,都是自家兄弟,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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