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悠然笑道:“适才在门外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歌声,想来就是真真姑娘唱的吧!”
莫名背锅的年希尧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八爷真是好耳力。”
胤禩并未看向年希尧,而是对胤禛道:“既然是请这两位姑娘来暖场,那沈掌柜此行……看来沈掌柜与四哥交情匪浅。”
瞧这断句断得多精辟,这不明摆着想说胤禛和楠珺的关系非同一般么?
楠珺顿时心生鄙夷:老娘同你们爱新觉罗家一窝的关系都不一般,装什么逼!
胤祥似乎成了胤禛的经纪人,而胤禛也并不打算回答他这种满是陷阱的问题,他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全权交于胤祥为他代言。
“八哥此言差矣,沈掌柜与四哥不过见过两次,都是小弟代为引荐,怎么谈得上交情匪浅呢?”
突然,岳钟琪适时地补上一句:“对,算上这次是第三次。”
楠珺狠狠掐了自己一爪忍住狂笑。看来这岳钟琪真是不谙世事,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挖坑么?他清楚地记得有三次,说明这三次都是与这几人厮混在一起,这等于坐实胤禛私下与外官过从甚密,等同于结党营私,而康熙帝是最不喜欢皇子干这种事的。显然,胤禩今日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坐实自己与胤禛的关系。
楠珺心知岳钟琪无意间闯了祸,刚想要出言补救,却听到对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抬眼望去,原来是年希尧,笑声消失,又听见他自怨自艾道:“哎,这三次都是十三爷怜悯下官求音若渴,特意将这几位姑娘请来为下官一解音痴之苦的。恰巧莺语姑娘擅长瑶琴,与我广陵一派同根同源,下官也折服于她的琴技。只可惜八爷来迟了一步,未能听到莺语姑娘最为精彩的一曲《阳关三叠》,可惜可惜!”
楠珺暗暗喝彩,年希尧这几句看似平淡无奇地谈音律谈喜好,却不露痕迹地撇清了胤禛的嫌疑。她一直以为年希尧就是一个对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感兴趣的人,能当上安徽布政使也许凭的是家族的关系,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果然啊,虎弟无犬兄啊!
经过这一回合,楠珺已经清楚地知道,年希尧不仅仅是胤禛的好友,应该用盟友来形容他们更为确切,由此说明,年家已经加入了胤禛的阵营。
胤禩笑起来,一双明目看向楠珺,他本就生得好看,再一笑,更是风姿绰约,美不胜收。他的笑,丝毫不露出内心对胤禛的敌对,比之笑里藏刀,更让人感到心寒。
“原来如此啊!难得平日素来严肃的四哥也会喜欢这些风雅之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哥喜欢游戏花间呢!”
花间?!楠珺当然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你算什么鸟东西!去你的圈圈叉叉鸟儿飞!呃,今天是淑女,不能说脏话。幸好她能预见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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